周安耕没有犹豫,“行。”
应早皱起的眉头终于松开,露出一脸乖乖的笑,抱着他撒娇,“你怎么回答的这么迅速,不回来就见不到黄豆和奶奶了啊。”
“可以,视频。”
应早笑得不行,“那我是不是说什么你都行?”
“嗯。”周安耕继续点头。
“那我不想做三轮车回去了,你背我走回去。”
“好。”周安耕点头,竟真的要走。
“哎哎!”应早急了,“我随便说说的!快回去!”
于是周安耕停下脚步。
“你真是……”
应早不知道说什么好,说他傻吧,很多时候周安耕比自己都要清醒聪明,说他不傻,又能任自己差使,毫无怨言。
应早心里又甜又酸,抱着他亲了好几口,嘟囔着撒娇:“周安耕,你怎么这么好啊?”
“早早好。”周安耕说。
“不!你最好!”应早坚持,“我说真的……好久之前就想说了,以前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过,只有你,你听到吗?只有你,我真的特别爱你。”
“你都不知道,我在杂物间等警察的时候,特别怕他们打你。一想到那个场景,我心都要拧成麻花儿了……”
应早咽了口口水,“就是咱们小区楼下早餐店的麻花,特别香的那个。我好馋啊周安耕,咱们等回去多买点吧。”
“买几根?”周安耕问。
“三根,不,五根吧……你吃三根,我吃两根。”
周安耕低低地笑起来,声音近在咫尺,听得应早耳朵痒痒的。
“干嘛笑?”应早瘪着嘴巴,搓了搓发麻的耳朵。
“早早说爱我。”周安耕说。
“……”
应早服了,“你这反应是不是太慢了点?我以为你笑我吃得多呢!”
“不多。”周安耕摇头说,“早早多吃,长身体。”
“行吧。”应早勉强接受,“你说得对,我可是要长到一米八的男人!”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三轮车接客站。
镇上和市里不同,没有灯光通明的街道,没有精致整洁的门店。马路附近的店大多是灰扑扑的,仿佛抽空所有活力,挂上福字也掩盖不了颓败。
接客站就在这些门店的前面,说是站,其实不过是几个拉客的三轮车。
司机们叼着烟,胳膊架在车框上,百无聊赖地搭话。
而就在这时,一个笑声打破了这份颓气。
有两个人笑着走进这条路,走路的那个五官硬朗,皮肤黝黑,眉目带着难以察觉的笑。另一个则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趴在男人身上胡乱动着,又笑又闹。
“不对啊!”
应早突然反应过来,一下收起笑,揪着他的衣服问:“我刚刚说爱你,你怎么不回应?难道你不爱我?!”
“爱。”周安耕说。
这个答案一点不诚心,应早不满道:“爱谁,谁爱,你说的一点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