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声音被隔绝在被内,形成一个相对安全的空间。
听说这是模拟在母亲子宫里的环境,会让人本能感到安全。
应早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死马当活马医,毕竟隔壁有人,再这样叫下去,隔壁绝对会过来问怎么了。
没想到的是,这招非常管用。
盖了没多久,尖叫声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消失,只剩下重重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旁边的人动了,皮肤和被子发出窸窸窣窣的摩擦音。
应早身体僵了一下,感受到周安耕的靠近。
先是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后来整个人也贴过来,浑身滚烫,像刚灌满热水的热水袋,烫得应早整张脸都红了。
发作的周安耕让人恐惧和心疼,这样粘人的周安耕又让人爱惜和保护。
所以周安耕又亲过来的时候,应早没有拒绝,只嘟囔了一句:“再亲嘴要破皮啦……”
“那。”周安耕停止动作,“不亲。”
“嗯?”
应早心里准备就做好了,周安耕竟真的亲了口就走!应早主动伸过去的手臂僵住了,人也急了。
不是……亲嘴皮子算什么接吻啊,还不如不亲!
“我就是说说,又没真的破皮。”应早不干了,催促道,“赶紧,继续。”
周安耕摇摇头,主动掀开被子,下了床。
应早双手空空,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一下子偏过头,不知道周安耕要干嘛去。
他有点懵,几秒后开始发慌。
应早意识到周安耕还没恢复,刚发作过,现在独自一个人肯定要做出点傻事。
他立刻坐起来,摸着床头的盲杖要下楼,门在这一刻又突然被打开,周安耕回来了。
“周安耕!你吓我一跳!”
应早吓得要死,盲杖戳着地板咚咚响,“你干嘛去了?怎么不告诉我!”
应早急得鞋都没有穿,他以此为借口指责周安耕的失职,并将他狠狠骂了一顿。
周安耕知道自己理亏,低着头没说话。等应早骂完了,贴心地喂他喝水,问他嗓子疼不疼……
“当然了!”
应早喝了一大瓶,舒坦了,“我跟你说,这件事很严重!你以后干什么必须要报备,我可是瞎子哎!瞎子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我看不见!你就这么把一个瞎子扔在床上,什么话都不说,你说我生不生气!”
周安耕低声认错:“早早,对不起。”
应早冷哼一声,念到他是病人,还是因为自己多嘴问才发的病,主动和解:“下不为例。”
“嗯。”周安耕立刻道。
“那你刚刚干嘛去了?”
“拿这个。”
周安耕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应早捏了捏,发现是个薄盒子。触感有些似曾相识,又想不到是什么。
“这是什么?”
“龙,哥给的,东西。”周安耕想了想补充,“88。”
应早一瞬间瞪圆了眼睛,88!他记得!
王成龙说他们迟早都会用上,但多早算早,该什么时候用,干什么用,应早完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