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谭冰愣在原地,另一只手还捏着那根吸管,吸管内壁挂着褐色水滴,正顺着透明的管壁慢慢往下落。
许肖炎弯腰去捡地上的药包。
谭冰想起药包上印着字,又见许肖炎的手指已经快要摸到药包,害怕被他发现自己喝的是调理情绪的中药,情急之下一脚踩在了药包上。
随着一声轻轻的“噗嗤”声,药包里剩余的中药液被气压挤出来,呈柱状喷射到许肖炎白色的衬衣上,白色布料被中药浸透,有一些甚至飞到了他的脸上,褐色的药汁顺着挺拔的鼻梁以及线条优越的侧脸往下滑,最终在下巴上悬成摇摇欲坠的一滴。
刘述明:“……”
这,这是可以看的吗。
他又往后退了几步,直到肩膀碰到了走廊另一侧的墙,实在退无可退了才停下脚步。
谭冰捏着吸管的手指关节发白,吸管在指间一折为二,他看向呆成木鸡的刘述明,艰难提醒道:“述明哥,纸。”
刘述明如梦初醒,转头冲向自己的妈咪包去找纸巾,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激起回音。
许肖炎默不作声地站起身,用手抹了一下嘴唇,神色凝重。
谭冰以为他生气了,紧张地看着他,“炎哥,对不起啊,我刚才……”
殊不知许肖炎内心已经激起了千层浪。
老婆喝过的中药!妻O灸4流伞7三聆
这是老婆喝过的中药!
老婆喝过的……想舔……
许肖炎望着指间那抹褐色药液,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目光转向谭冰充斥着紧张无措的脸。
谭冰小幅度地往后撤了一点,手指抬了抬,似乎想给许肖炎擦一下衣服上的药汁,又不敢轻举妄动。
刘述明终于找来了纸巾,身后还跟着郑小芽以及化妆师和造型师,几个人如遭大敌,脚步飞快地冲过来,谭冰赶在他们走近之前捡起了地上的药包,用力攥在手里。
“炎哥!”
郑小芽挤开刘述明,一马当先,气势汹汹地走在最前面。
听说许肖炎的衣服被弄脏了,她内心第一个念头是“完了被尚姐知道我会死的她会指着我的头骂我失职!失职!失职!失职!一边骂还要一边用力戳我的头我头顶那块总是挨戳的地方毛量都变少了呜呜呜”,第二个念头才是“我靠对家的报复来得这么快吗我哥刚给他冲上黑热搜他下一秒就给我哥造型毁了?”
“天啊!”走在人群最后面的Aiden惊叫一声,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全都停下脚步看着他,只见他快步走过来,翘着贴满水钻的指甲捏起被药汁浸湿的布料,动作夸张,表情和嗓音要多夸张就有多夸张:“这是怎么了?!!!”
“……”
饶是郑小芽跟他一伙,也忍不住在心里吐槽:Aiden哥,戏过了,演得太过了。
刘述明拿着一包湿巾一包纸巾走过来,低声道歉:“这位老师,真是很不好意思,你们带备用的服装了吗,你看——”
一般情况下,为了应对各种突发状况,艺人都会在车里放几套备用的服装,尤其像许肖炎这种咖位,他的团队肯定给他准备了。
刘述明问这种问题简直是在质疑他们团队的专业性!
Aiden化着全包眼线的眼睛一吊,刚要回话,就听到许肖炎道:“没有。我们早上走得急,没有准备。”
Aiden:?
刘述明额头都要冒汗了,看了眼谭冰,试探道:“那……用我们的衣服应一下急?”
谁要穿你们的衣服!
Aiden涂着毒蘑菇色系口红的嘴巴一张,刚要发作,又听到许肖炎说:“可以,那就麻烦你们了。”
Aid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