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只是被诓骗,并非有心。”
“是吗。”卫昭容冷哼:“自从柔儿回府,所有人都知道她被雷烈山家暴,为何偏偏你们不知?”
沈枝枝心虚地移开视线。
她整日在侯府,自然是知道的。
不过当时她气恼卫昭容把掌家权交给了窦书遥,又见窦书遥与谢婉柔亲近,便故意没去看望她。
谢昇自然也知道,可他觉得,男人打老婆虽不对,但也无可指摘,别人的夫妻生活与自己无关,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利字当头,他哪里顾得上谢婉柔危不危险。
“沈氏,念在你有孕在身,重话我就不说了,你好自为之吧。”
沈枝枝一腔委屈来,满腔委屈走,半路上碰见了同样一脸霉样的谢婉宜。
沈枝枝撇开脸,装作没看见,谁知却被谢婉宜拉了一把。
谢婉宜拉得急,沈枝枝差点摔倒,
“你做什么!”沈枝枝怒了,如今她怀了身孕,可不能有任何闪失,她本就心情不好,谢婉宜撞上来,恰好趁机发泄一番。
“你这么大声干嘛,我刚才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我就拉了你一把。”谢婉宜不甘示弱地反驳。
“二嫂反应如此之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沈枝枝见她不知悔改,说道:
“我怀了身孕,你这般拉扯我,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谢婉宜明白了,原来沈枝枝怀孕了。
“怀孕了,了不起啊,哪个女人不怀孕,个个像你这般矫情,日子还要不要过了。这是我们侯府家底厚,能养着你,若在平常普通人家,你还得做工赚银子呢。”
“你——你——”
沈枝枝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沈家虽然小门小户,比不上侯府,但她也是沈家嫡女,娇生惯养着长大的,谢婉宜竟然把她与普通人家的女儿相比。
说明她骨子里就瞧不上自己。
沈枝枝气得要命,肚子隐隐作痛。
“快,快扶我回曲阳院。”
丫鬟见状赶紧扶着她走了。
谢婉宜看着她的背影,鄙夷道:“矫情。”
过了会儿,谢婉宜来到库房。
昨夜谢婉柔的全部嫁妆运回来了,她决定来看看。
谢婉柔嫁人时谢婉宜还小,当时她只知道姐姐嫁妆丰厚,但具体有哪些,她不是很清楚。
现在嫁妆都回来了,她得去看看礼单,以后自己嫁人了,嫁妆只能比谢婉柔多,绝不能比她少一分。
窦书遥正在库房清点库存,她拿着账本一件一件对照。
“大嫂,账本给我看看。”
谢婉宜来到桌前,伸手就要拿账本。
窦书遥眼疾手快地合上账本,又往里头推了推,才问:“二妹妹,你要账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