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侯府二小姐谢婉宜,前些日子去别院山庄小住,今天回府了。
谢婉宜在府内娇生惯养,在府外嚣张跋扈,这会子老毛病犯了,连长嫂的亲妹妹都敢为难。
卫昭容的慵懒困意立刻散了,她下了床,肃声道:“给我梳妆。”
等卫昭容来到明德侯府大门时,窦书心正掩面而泣。
而谢婉宜叉着腰,高傲地仰着下巴:“侯府不欢迎你,赶紧走。窦书心,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跟狗皮膏药似的,赶都赶不走。”
“我…我没有,是老夫人请我来的,我来见姐姐。”
窦书心小声辩解,声音颤颤巍巍夹着呜咽。
“撒谎,母亲怎么会请你。别以为你姐姐是大房夫人,就能为所欲为。我大哥一心要休了她,她这大房夫人的位置能坐几天还不一定呢。”
窦书心自己被欺负可以忍,可她不能容忍别人欺负她姐姐。
“谢小姐,不允许你这么说我姐姐。”
窦书心素净的小脸上挂着眼泪,眼神倔强坚定。
“我说错了吗,你姐姐进侯府三年都没能生下一儿半女,休了她,岂不是情理之中,总不能让大房绝了后。”谢婉宜又加了一句,“我母亲也是这么想的。”
提到孩子,窦书心一百张嘴也说不过。
“你们……欺人太甚。若是我父亲还在世……”
“窦书心,搬出死人来有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还能从棺材里爬出来,替你撑腰!”
“你……你……”
窦书心一口气梗在喉咙口,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胡闹!”
一声呵斥,打断了争吵的二人。
耍性子
两人顺着声音看去,雨雾中卫昭容一脸怒色。
窦书心通红的小脸,刷地变得惨白。
卫昭容的恶名,窦书心早有耳闻,姐姐窦书遥在侯府举步维艰,与侯府的当家主母卫昭容有很大的关系。
“母亲!”
谢婉宜扭头一看,向来宠爱自己的母亲来了,气焰一下子高涨起来。
“呵,窦书心我母亲来了,你的谎言很快就会被打脸。你呀,识趣地哪儿来回哪儿去,别再这里碍眼。像你脸皮这么厚,将来哪家公子愿意娶你进门。”
窦书心和谢婉宜一样大的年纪,她们在同一个嬷嬷那里学习宫廷礼仪,无论是茶道还是插画,包括琴棋书画,窦书心都压谢婉宜一头。
谢婉宜因此记恨上了窦书心。
平时,她没少在卫昭容耳边说窦书遥的坏话。
挑拨大哥和大嫂的关系,更是她的日常娱乐活动。
谢婉宜得意洋洋地等卫昭容给自己撑腰,脸上的傲慢几乎溢了出来,那副嘴脸,看着格外惹人厌。
卫昭容眉心皱得厉害,前世的自己就是眼瞎,没看出自己小女儿这副德行。
想起前世谢婉宜的所做所为,怒从心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