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枝让人做的都是谢昇爱吃的菜,她不停给谢昇夹菜。
“夫君,多吃点。”
谢昇面对这些菜,难以下咽。
“枝枝,为了找人救我,你辛苦了。”
谢昇的话,让沈枝枝的泪水倾泻而出。
她太委屈了。
遭受丈夫冷暴力长达半年,被娘家拖累,被婆家瞧不起,若不是肚中的孩子撑着,她早就活不下去了。
谢昇心生愧疚,一把抱住沈枝枝:“对不起,夫人,是我对不起你。”
沈枝枝边哭边说:“以后不许去花巷那种地方了。”
“好,不去了。”
“以后,不准再对我凶。”
“好,不凶了。”
谢昇答应得快,可转念一想,不对,他又补了一句:“只要你不再倒贴沈家,我绝对不对你凶。”
他们夫妻二人之间最大的矛盾,说来说去,还是沈天赐。
沈枝枝从小被灌输无条件对弟弟好的思想,经历过这么多事,虽然有所改观,但让她完全放任沈天赐,她做不到。
可此情此景,氛围实在好,沈枝枝不忍心打破。
上午她羡慕侯府众人其乐融融,现在谢府也有了。
她决定暂时把沈天赐抛之脑后,柔声应道:“我答应你。”
谢昇心满意足地抱着沈枝枝:“夫人,还有一个月我们的儿子就出世了,到时候你就明白,自己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沈天赐有他的父母,我们的儿子有我们。”
“夫君说的是。”
废黜太子
赵邝下葬之日,身着重孝的皇子皇孙、后宫嫔妃、宗室王公们,哭声凄厉,此起彼伏。
太子站在队伍最前面,哭得撕心裂肺,他瘦如竹竿闻风就倒,要两个奴才扶着才能走路。
其他皇子有人嚎啕大哭;有人强压悲声,肩膀抑制不住地颤抖。
不管出自真心还是装给别人看,至少表面功夫做的都不错。
就连一向嚣张跋扈的赵景琰,也哭得眼眶通红,痛不欲生。
走在他身侧的贵妃,更是要哭昏厥过去。
唯一没掉泪的,只有赵令宸。
她孤傲一身,如往常一样冷漠淡然,目空一切,要不是身上的丧服,几乎看不出她在给先帝送葬。
离赵令宸很远的赵景珩,同样哭不出来。
只是,为了不落人口舌,他生生逼出了几滴泪。
好在他本身在皇子中的存在感就低,很少有人注意他。
倒是赵景天,张着大嘴嚎啕大哭,像个没抢到糖吃的痴儿。
他演得有些恶心,赵景珩不自在地转开头,当做看不进。
前往皇陵的路上,所有人皆身着最高规格的素服,低垂着头,脚步沉重肃穆。
等皇陵巨大沉重的封门石被机关锁死,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后。
跪在地上的人群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撕心裂肺的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