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琰不提昨夜的暗杀,好似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但他张嘴要政权,让赵景瑄恼羞成怒。
“三皇弟无须多虑,我自能处理。”
赵景琰无所谓地抬眉:
“既然如此,那我们拭目以待。”
临走前,赵景琰嚣张地睨着赵景瑄,又将围在赵景瑄身边的人扫了一遍。
每张脸,每个人他都记住了。
———
江月临离开皇宫前,收到了长公主的密信。
赵景琰已经开始逐步处理太子党,大理寺明面上是太子的人,让他一定要注意安全。
江月临立刻启程出宫。
他先回了江府,找了个借口劝说江父江母去云州过半年。
江母心里惦记着儿媳妇:“月临,我们走了,与谢家的亲事怎么办?”
原本当时卫昭容说好了三天后送庚帖到江府,把两人的亲事定下来。
后来皇上突然驾崩,全国服丧,禁婚停嫁娶,准备好的庚帖安静地躺在卫昭容的卧房里,没能送到江府。
江家为了迎娶儿媳,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偏偏又被耽搁了。
“母亲,我与婉柔的亲事一定会成,只不过,要等国丧之后。”
“哎……”江母叹了口气,转身去收拾行李。
江月临比谁都着急。
皇帝驾崩的那天,在赶往皇宫的路上,他挤出时间去明德侯府见了谢婉柔一面。
“对不起婉柔,我失信了,定亲之事需往后移。”
谢婉柔当然知道,国丧当头,朝中波诡云涌,危险重重,此时儿女情长必须靠后。
“不用说对不起,我愿意等,等你来娶我。”
谢婉柔向来软懦,从来没有如此坚定地让自己做过选择。
现在,她选择等江月临。
时间紧迫,得到了谢婉柔的承诺,江月临紧绷的心才稍微放松了些,他惜字如金,只有四个字:“等我,婉柔。”
临走前,江月临一把抱住谢婉柔,还没等谢婉柔反应过来,他迅速松了手,转身离开。
他似一阵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吹皱了谢婉柔的心池。
而谢婉柔则是花香,钻进江月临鼻腔,渗透进心脏。
“月临,”
江母收拾完行李,又迟疑地问了一遍:“谢家姑娘会不会怪你言而无信?”
江月临摇头:“不会,她会等我。”
今生两人已认定彼此,任何事都不能让他们分开。
“那就好,我放心了。”
江府安排迅速,第二天江家老两口就出了京城。
太子和三皇子的斗争,正式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