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身旁之人的惊呼声中,两眼冒着星花晕了过去……
姜灼璎再度醒来之际,鱼眼一睁,便知自己还是在那白瓷缸里。
“殿下,灼灼已往可有此等症状?”
“从未,你问此事有何用意?”
“殿下,请恕下官直言。”王岳突地以头磕地,趴伏在了地砖上。
祁凡眉心微跳,心中忽地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看向地上之人:“你说。”
王岳未敢抬头,只盯着地上的砖缝,缓缓措辞道:“灼灼似是……有些不慧。”
屋内安静,这话姜灼璎也听见了,把她气得够呛,她哪里不慧了?
“咕噜咕噜咕噜!”
她在水里吐着气泡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可缸外的两人压根儿没人注意到她。
小肥鲤游到了水面,又瞄准了跪在地上那人的方向,下一刻又用自己的尾巴狠狠拍打水面——
“唉哟!”
兜头而下的凉水浇了王岳一脸,偏缸中那鱼还在不停地拍打水面。
王岳很快便被浇了个透心凉。
跟前的二皇子殿下一字未吭,他也因此不敢挪动半分,只硬生生受了这突如其来的意外。
“咕噜咕噜!”
这便是偷摸着说她小话的下场!
“嗤……”男人浅笑了一声,以食指揉了揉太阳穴,“王大人似是看走了眼。”
“瞧,我家灼灼这不是聪慧得很?”
“是,是下官看走了眼,灼灼当真是耳聪目明、聪明伶俐。”
姜灼璎听了这明显讨好的话语,息了些火气,又摇了摇尾巴,沉下了水底。
不对……茁茁?
这尾鱼的名字是哪个zhuo?
总不会正正好又跟她撞上了?
“王大人衣衫浸湿,还是快些下去换一身吧。”
“是,多谢殿□□恤,下官这就去。”
……
姜灼璎沉在水底,亲耳听见了一人离开,接着又是另一人逐渐接近的脚步声。
祁凡行至瓷缸前停下,他敛目盯着一汪清水中的赤鲤,这尾赤鲤通体火红,是他年少时母亲的爱宠。
如今这尾绯鲤已十岁有余,体型已达十五寸,是母亲留给他唯一的念想。
男人冷冽如霜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桃之夭夭,灼灼其华(1),母妃曾言你通体鲜艳似火,此名于你最为相配,望你莫要辜负她的心意,必要好生活下去。”
姜灼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