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绯影那边如何?”男人音色稍缓。
跪在地上的太监缓缓起身:“爷,绯影还未传回确切的消息,这时间间隔太久,应是得费些功夫。”
“嗯。”
祁凡颔首,视线却并未偏移,一直望着逐渐缩小,成了芝麻粒儿点大的别院。
姜灼璎甩了甩尾巴,绯影?
她对这个名字是有印象的。
上回提到她国公府的消息之时,便是此人送来的消息。
依着这位楚公公的意思,那便是她娘亲的事还没个回信。
楚一心沉默了几息,自顾自地想着,自家主子主动提及,那便是在意的。
寂静的车厢内忽地响起尖柔的嗓音:“爷,您是怀疑姜铮夫人的死,同大房有关?”
陶缸内的姜灼璎鱼躯一震,大伯父?
这如何可能?
她贴得缸壁更近了些,集中精力地竖起了耳朵。
“还是等绯影的消息再作打算。”
此话是二皇子的音色,并未承认,但也未反驳。
姜灼璎的胸口被敲了一闷棍。
她激动得猛地甩了一尾巴,忽地“啪嚓~”的一声。
似是陶瓷器开裂的响声。
姜灼璎:“?!!”
什么声儿?
这么大的响动,车厢内的二人自然也注意到了。
楚一心当即站了起来,他仰头呵了一声:“停下。”
“是!”
外头驾车的余季当即勒住了前进中的马匹。
乍然响起的高呵声吓了姜灼璎一个激灵,她难以自抑地又甩了一甩尾巴。
“嚓~”紧接着又是一声更为明显的开裂声。
余季在车外恭敬询问:“爷,可是出了何事?”
姜灼璎缩成了一团,有事的哪里是二皇子,分明是她才对啊!!!
完了完了,她现在可是一尾赤鲤啊!
陶缸裂了,水没了,她还怎么活?
这二皇子府内的陶缸怎地品质如此差劲!
“缸裂了。”男人冷冽的嗓音从上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