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觅把手别到身后,甚至有些嫌弃地用袖子擦了擦后背被碰过的地方。
沈宴的眼底暗了几分,衣袖下的指尖相互摩挲,回味着刚才的触感,面上却保持着一贯的冷冽,“我们之前见过。”
“是吗?”
郁觅将信将疑,没有预兆地往前倾了点身子,带着酒香气的灼热呼吸落在沈宴严肃的脸颊,鼻尖甚至是唇瓣上。
沈宴的喉结悄然滚了滚。
眼前的青年忽然笑了出来,“嗯,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了,你有点眼熟。”
他摸着下巴,“席子骞,你不是去参加什么破训练营了吗?连游戏都打不了,怎么跑出来的?嗯?”
沈宴的脸色沉了两分,声音却比平时更加轻柔了,“我不是他。”
站在旁边还在发愣的江海洋忽然口袋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到来电人是符泽仁,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他哆哆嗦嗦地接起来,道:“符总……”
“郁觅呢?!”符泽仁气得声音提高了八度,咬牙切齿骂道:“这个小兔崽子才放出去半天,就给我捅这么大个窟窿!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江海洋本来就嘴巴笨,一挨骂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和他说吧。”
江海洋见沈宴穿着不凡,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还是乖乖把手机交了出去。
沈宴伸手接过手机,“符总,郁觅在我这里。”
听到这道冷淡的声线,符泽仁正在头上的火气一下子哑了,有些不敢置信地问:“沈,沈总?怎么会是您?”
“嗯,我刚好路过,”沈宴道:“您别太激动,年轻人喜欢玩很正常,并不是什么错。”
符泽仁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附和道:“是是是,您说的是,您看我这不是一时间太生气了,口不择言嘛。郁觅他还好吗?”
“他很好,符总不用担心。”
符泽仁挂断电话后还有些没有回过味。
他摸摸脑袋。
太奇怪了,沈宴怎么就这么巧出现在酒吧?还这么热心?
他又想起了之前的香水代言,仔细一想的话,看来沈总真的对他的小外甥有点意思。
沈宴将手机还给江海洋,“可以了。”
江海洋几乎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沈宴,由衷地感谢:“谢谢您替我们解围。”
“没关系。”沈宴看着脸颊绯红的郁觅,又扫了一眼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道:“这里人太多了,你先带他回酒店吧。”
“噢噢。”
江海洋这会儿已经彻底对沈宴放松了戒备,就着他的手,合力将喝醉的郁觅扶上车。
落座后的郁觅看起来醉的有些厉害,东倒西歪,还喜欢乱动,一个人根本控制不住。
江海洋将求救的目光再次投向沈宴,双手合十,“沈总,您可以再帮我们一个小忙吗?我负责开车,您能在后面帮忙照顾一下郁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