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秀不记得昨夜房间内发生的事情,她问这些,只是怕被发现她和海妖的契约。
没有来就好。蔚秀放宽心。
她只记得梦中奇异的神交,连灵魂都忍不住震颤。
蔚秀红了脸。
教堂的某位神明的眼睛依旧古井无波。
祂得到了期待之中的结果。
祂被蔚秀无视了。
祂当然不会生气。
祂只是切断了和蔚秀的联系。
有点无趣。祂想。胸口白袍换了新的胸针。
蔚秀打了个喷嚏。
她心道,自己还没有告诉海妖,她身边不止一个怪物。
蔚秀找到一张黑布,把客厅的那幅画盖上了。
【我的残肢在卷轴之中。它的入口被稻荷神锁上了,钥匙在教堂。】
海妖不在老房子里,蔚秀却听见了祂说话。
祂的声音比海水沉静。
“他们是我的朋友。”蔚秀对海妖说。
说完,她怕谎言被戳穿,“你时时刻刻都能看见我在做什么吗?”
【偶尔。你介意吗?】
“哦哦,不是很介意。”
蔚秀静了一下,“那你不要看了,好吗?”
【好。】
海妖的声音消失。
蔚秀到二楼拿了金色的稻穗,还有稻荷神的胸针。
她以归还物品和道谢的借口,打探教会。
海妖无法进入教会,蔚秀拨通了度玉京的电话。
他对雪松镇最为了解。
度玉京起床不久,嗓音慵懒,他没想到能接到蔚秀主动打来的电话,没有犹豫,直接同意了。
他到蔚秀门前接她。
伏应在蔚秀离开时,给了她一条红围巾。“买东西送的,看你缺条围巾,送你了。”
他转身回屋。“早点回家。”
蔚秀看着他织的,没想到是给她的。
她颇有些惊讶,慢吞吞地系围巾。
缪尔目送蔚秀上车,珠珠趴在门槛上,怪物自带的直觉告诉它,家里要添新人了。
它都看见他们睡了。
“她和那男的什么关系?”缪尔问唯一知情人傀儡。
傀儡:“无可奉告。”
蔚秀摇下车窗,她对庞大的家庭成员们招手告别。
度玉京的马甲内搭的紫色内衬,他披着西装大衣,左手食指戴着银戒,手腕袖子正挽起,“你家里的仆人们不太欢迎我。”
蔚秀:“他们不是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