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了即将被卷走的发带。
“在顶楼。”他勾起一缕发丝,在蔚秀发觉之前松了手,让它们纷纷扬扬地飘摇。
“那里有尊傀儡。平时不让人过去,等天黑了,我带你去。”
生日宴要持续到午夜,蔚秀今夜可能得留下来了。
距离天黑,还有一个小时。
她捞起长发,露出脖颈。“现在吗?”
谢兰里眸色微动。他低头,呼吸洒在蔚秀颈窝。
窗户没有关。
他拥住蔚秀的腰,以防她掉下去。
夜幕低垂,雪淞镇刮起了风。
倘若有人经过城堡下的花园,倘若他们的视线沿着蔷薇攀援的轨迹向上看,他们会错以为有一对情人在窗口拥吻。
蔚秀上半身倾斜,摇摇欲坠的感觉让她双手抱紧面前人。
她面色潮红,双腿软得不成样,嘴里哼出几个不成调的字音。
来到小镇之前,蔚秀没谈过正经的恋爱。
第一次和吸血鬼打交道时,她云里雾里,只觉得骨子里像有猫儿轻轻地挠她。
第二次的感觉更为清晰,她面色通红,无比熟悉体内澎湃的感受。
毒素注入体内,谢兰里的手掌沿着她的脊背往上滑。蔚秀身体软软地往下掉,被他抱起来,靠在窗侧。
昨夜……昨夜缪尔单手抱着蔚秀,和谢兰里的姿势大差不差。
缪尔把蔚秀抱出浴室,水从她腿部滑到脚尖,在地板上滴了一串。
谢兰里把蔚秀抱起来。他力气不小,抱着她往房间里走。
昨夜……昨夜的蔚秀生怕掉下去。她又羞又怕,双腿夹紧缪尔的腰,他的尾巴缠在她大腿上,勒出红痕。
谢兰里怀里的蔚秀快要失去理智了。
她的意识和昨夜的记忆重叠,头趴在谢兰里肩上,双腿夹紧他的腰部。
“缪尔……缪尔……”蔚秀哼出个名字,她唇瓣擦过谢兰里的白色衣领,留下暧昧的口红印。
“轻一点。”
抱着她的人动作有过停顿,谢兰里抬起头,他唇瓣上染着血液,面容妖异阴柔。
“你叫的谁的名字?”
蔚秀八爪鱼似地缠着他,她的高跟鞋掉了,双腿夹着谢兰里劲瘦的腰,无意识地磨。蹭。
谢兰里被捉弄得不好受,他很狼狈。
风从大开的窗户里吹进来,蔚秀的意识也吹清醒了。
她松开谢兰里,跳到地板上。
念着城堡有地暖,蔚秀穿得不厚,她赤脚踩在铺着羊绒地毯上。
“……厄洛斯。”
谢兰里不说话。他不应该自讨没趣。
他捡起蔚秀的高跟鞋,随手丢在她脚边。
谢兰里心情不好。再说,低头为女人穿鞋,那是浪荡子喜欢做的事情。
他才不会做这种事。
“我带你去看傀儡。”
***
一楼,舞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