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兰道太太拥有一对双生子,两个都是男胎。
哥哥沉默寡言,天资聪慧,学习做事异常勤奋努力;小的那个性子霸道高傲,仗着出生晚些和能说会道,弟弟获得了大部分人的喜爱。
后来弟弟掉进庄园的湖里淹死了,兰道太太把唯一的哥哥送去了精神病院。
镇里人都说是哥哥杀了弟弟,老管家亲眼见着了。
不过随着管家离奇死在家门口,这些传言逐渐被遗忘。
直到厄洛斯离开精神病院,属于兰道家的传言被拾起,不胫而走。
伏应砰一声关上门。
“谁惹他了。”蔚秀嘀咕。
她看了请帖,晚些时候又接到了岑诺的电话。
他支支吾吾地,认为他的姑母会对他图谋不轨,希望蔚秀能帮忙。
蔚秀不好推辞,她翻遍房子,找到件得体的紫色礼服。
在约茜兰道生日那日,她换好了衣服,带上珠珠出发。
怪物高兴地睡在她臂弯,它认为这是蔚秀在意它的表现。
约茜兰道住在旧城堡里。城堡位于雪淞镇角落,蔚秀坐了接近半个小时的出租车。
在一个世纪前,兰道家的土地比这多得多。他们有数不尽的仆人,一望无际的土地,和花不完的钱财。
一百年的时间让约茜兰道容颜衰老,家族荣光不在。
无穷无尽的财富如同冰块,在新时代的光芒照耀下逐渐融化,只剩下一小块。
约茜兰道是这小块领土的主人,她像只敏锐的年迈头狼,用浑浊却锐利的双眼巡视她的领地。
她注视着最后进屋的蔚秀。
仆人推开门,城堡里迎来了几十个客人。
音符跳跃,贵人们举起酒杯,优雅交谈。
听见不合时宜的开门声,他们转过头来,各种各样的眼神落在蔚秀身上。
蔚秀笑得尴尬。她站在陌生人群中,冲厄洛斯招招手。
厄洛斯对她温和笑笑,他站在约茜兰道身后,暂时抽不开身。
蔚秀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仆人为她倒酒,按照她的喜好送上来一道杏仁布丁,布丁上洒着玫瑰花瓣和糖粒,味道可口。
约茜兰道看向她那不争气的假侄子,岑诺白长了一幅好皮囊,他眼神飘忽,在她示意下跑到蔚秀身边。
他杂乱的步伐惹得约茜兰道不满,贵族不会在大庭广众下不顾场合地奔跑,他们需要时时刻刻保持优雅。
见蔚秀吃完布丁,她目光四望,打量古堡,约茜兰道挺直脊背,带着得体的笑容,走向另一个贵族太太。
厄洛斯需要时刻跟在母亲身后,他余光跟随着蔚秀,宴会中抽空和蔚秀讲了两句话,又被叫走了。
等到舞会时间,他余光看见新来的叫岑诺的男人弯下腰,邀请蔚秀共舞。
蔚秀不会跳舞。
她把珠珠留到了沙发上。后者的触手试图卷住她裙摆,只擦过她裙边,看着蔚秀走向新来的男人。
[……]
蔚秀的手放在岑诺掌心,耳畔是舒缓的音乐,她在岑诺引导下小心迈动脚步。
像电视剧里的灰姑娘一样,她踩到岑诺的皮鞋是常有的事。
约茜兰道没有看错人。
贵公子岑诺在某些领域是个老手,他卸去书卷气,挂起绅士的笑容,单手扶住蔚秀的腰,引导她跳完整场舞。
蔚秀终于明白,为什么电视剧和电影都喜欢拍男主教女主跳舞的情节。
转圈时,蔚秀身心轻飘飘的,她的裙摆飞起来,心跳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