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或许,真正的温柔,
>就藏在那些低着头、却始终向前的脚步里。”
屏幕下方滚动弹幕,忽然刷出一条熟悉评论:
>【这才是真正的温柔。】
铃木盯着那句话,眼眶发热。
就在这时,门铃响起。快递员送来一个包裹,寄件人栏空白,只贴着一枚北极科考站的邮戳。
打开后,是一双缩小版的木屐,用极地冻土烧制而成,鞋底刻着经纬度:**北纬78°,东经15°**。附带一封信:
>“亲爱的铃木先生:
>
>我们把您的故事讲给了极光听。昨晚它闪烁得格外久,绿色光带如河流般倾泻而下。
>
>科研员阿米尔说,也许宇宙也在回应某种频率。
>
>这双鞋,是我们用您带来的理念做成的。
>它不会保暖,也不能防滑。
>但它承载了一个约定??
>
>**无论人类走到多远,都要记得回头看看自己留下的影子。**
>
>愿您继续前行,也愿我们终能在某条路上相遇。
>
>??地球脉搏守望者全体敬上”
铃木将木屐摆在书桌中央,恰好压住那份《负重者日记》的终章稿纸。窗外,月光洒在银杏叶上,映出斑驳陆离的影。
翌日清晨,千夏提篮而来,发现铃木已在小径尽头等候。他换下了深灰风衣,穿上一件浅褐色粗呢外套,肩背一只旧帆布包,里面装着第一套流动课程资料。
“准备好了?”她问。
他点头,赤脚踏上撒沙的小路,步伐稳健如初。
阳光穿透云层,照在两人并行的身影上。竹篮中的嫩芽随步伐轻颤,仿佛也在学习如何迈出属于自己的第一步。
而在千里之外的盲童学校教室里,一群孩子正围坐在陶土转盘前,小心翼翼塑造新的形象。
“这次我们要捏一个开车的人。”小满说,“他开着一辆会唱歌的巴士,车上坐着看不见的大人和听不见的小孩。”
“那他的脚是什么样子的?”旁边男孩问。
小满想了想,伸手在泥上按下一个深深的足印。
“很大。”她说,“但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