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拖拖拉拉消磨在各种没意义的小事上,比如看电视,就是不去卧室。他明明知道周成和想了。但他就当没发现。陈元沉默无声的抵抗。可惜,周成和目前还没发现。以为陈元终于学乖。他不可抑制又想到元元。然后,慢慢把记忆中的元元和陈元剥离开。不要混了,不要混了。元元会怪他。相处久了,周成和越来越发现,两人是完全不同的。即使长得相似,也是两个人。周成和没有意识到他现在越来越割裂。一方面,他对元元有愧,那愧疚天深日长,慢慢在回忆里编织成虚假白月光。心口的朱砂痣。面前陪伴他的陈元,本来只当替身的,调剂无望爱恋的安慰,有温度的充,气,,娃娃,但显然,现在对陈元的态度已经超出常识的在乎。但不能更在乎了。周成和心里小心翼翼谨守底线,总觉得对陈元更好一些,就是背叛元元。所以,他安排陈元从别墅搬出来。但似乎情况并没有好转多少,只有两个人的小房子,则更像是新婚的爱巢。但,陈元对他的柔顺配合,麻痹了他,周成和几乎沉溺在虚假的温柔里。先这样吧,毕竟花了三千万呢。也许再过些日子,新鲜感就褪去了呢。周成和耐心终于耗尽,在陈元惊呼声中,把他打横抱起,直接扔到卧室床上。外面综艺主持人标志性的“哈哈哈”还在继续,但两人谁都听不到了。没奈何,陈元强忍一腔害怕,主动环上他脖颈:“你轻,,点,我害怕……”……顾星渊靠着一纸书信安分了许久,心里总有治好病还喝陈元在一起的美梦。赵清却分明看到,随着黑气一丝丝拔除,陈元缠绕在顾星渊无名指上的红线也在淡去。他们终究不是正缘。现在陈元遇到命定之人,偏移的轨道在逐步回归。可惜不能告诉顾星渊。不然他怕是会疯谁能想到,滥情的浪子,内心住着纯爱战士。如果他没亲眼看到的话,也不会信的。“我能去看小元吗?我不见他,就偷偷看一眼,就一眼。”顾星渊最近症状好了许多。已经不需要彻夜癫狂来平复性瘾。他感觉自己又了自制力,见陈元一面的渴望便更加迫切。赵清拧眉,突然问:“现在几点?”啊?顾星渊看看手表,茫然说了个时间。赵清计算阴历年月,加上现在顾星渊提问的时间,右手无意识在书桌轻扣,左右则是掐算不已。嗯,行吧。平卦。有惊无喜,虚惊一场。顾星渊欠了陈元三年气运,是时候该还了。有机会还一点就还一点吧。他们指尖的孽缘早日理清,也是好事。随即,他收回手,点头:“行,明天可以去,最好是上午。”赵清给出最佳偷窥时间。顾星渊只是每日一问,被拒绝太多次,这次并没有指望能征得同意。听到赵清说可以去,顾星渊真切愣住。他不敢相信的掏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才把半飘着的目光移到赵清脸上,看到他很肯定的点点头。是平常的那种平静,万事不随心的淡然。眼里波澜不起,看向他时,像看一件死物。礼貌,无情,疏离,仿佛前几天抱着他,要他挺住坚持的人不是赵清。是另一个陌生人。不知为何,顾星渊胸口闷闷的,他竟然同意了吗?啊,他该同意的,赵清本来就是陈元找来的人啊。他以为,这段时间下来,他们是朋友了。现在看来,赵清眼里还是只有陈元。能去看一眼陈元,顾星渊应该很开心才对。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开心不起来。果然,他这样的人,在了解不堪过去,知晓他糜烂的放浪,很难在交到朋友了吧。只有他的小元不嫌弃他。这样一想,顾星渊想见陈元的心更迫切了。知道是远远瞧一眼,两人连见面的可能都没有。可顾星渊还是花了两个小时收拾自己。陈元今天出门有些迟,快十点多才动身。不过冬天的太阳,这时候才升到半空,暖洋洋照在身上刚有了温度。陈元外面罩了件浅灰羽绒服,狐狸毛的大帽沿几乎遮住了眼睛。小熊一样,慢慢在马路上踱步。司机本来要跟着的,但这几天陈元外出兴致很好,又太爱徒步乱逛,司机不好停车。现在改成陈元电话召唤。司机有更多时间摸鱼,陈元也更自在些。“元元,远远,圆圆,院院……”陈元仔细回忆梦中片段,他不清楚自己从前叫什么。但应当是元元的发音。如果这是真的话。顾星渊一定知道些什么。顾星渊到底在哪呢?陈元尝试好多次重新把顾星渊加回来。都没有回音。陈元今天的目的地是游乐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