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年对成年人世界的向往,大学生对工作党的歆羡,这些都是我经历过的,年纪渐长以后,驽钝如我,也靠着时间增长了阅历。
虽然艾佳馨已经是成年人,但她要是真的喜欢我,我也会感觉自己在犯罪。
哪怕她是我的理想型,仅从责任和道德出发,我也不能接受自己做出这种卑鄙的事情。
这种事不好说开,万一是我想错了,那也太尴尬了。
我把点餐交给了小姑娘,她每点一道都会问问我,而我除了“可以”“很好”以外,几乎不说别的。
到最后她点了餐后甜品,不再问我的意见,然后笑着轻叹。
“姐姐怎么什么都任着我呀?”
“那样会让我产生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姐姐都会同意我的错觉呢。”
我感受着身上的冷,风一寸寸勒紧,浓墨似的影子在我的手腕上留下红肿的指印,脚踝上的淤青未散,就有冒着寒气的凉风攀上小腿。
【“露露是我的。”】
祂虽然没有出声,我却仿佛听到了这句话。
先前让祂调得有点太成功了,以至于我尴尬地并腿坐得端正。
又湿了
还没等我想出什么委婉拒绝的办法,艾佳馨的目光忽然在我身上顿住,我意识到她看的是我的脖子。
脖子?
我下意识伸手去摸,口中也跟着问:“怎么了吗?”
“姐姐是一个人住吗?还是和长辈们住呀?”她忽然问道。
妈妈们都过世几年了,关兰又只是在我这暂住而已,没想太多,我就脱口而出。
“自己住啊,有时候朋友过来会住我这里。”
小姑娘捧着脸,专注地看我的眼睛,让我有些不安和奇怪。
她问:“是很好的朋友吗?”
提起关兰就不可避免地会想起最近疑云密布的生活,我犹豫地点头。
“是啊,是很好的朋友。”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可是
没等我情绪继续低落下去,艾佳馨就带着好奇八卦地问。
“那姐姐喜欢这个朋友吗?嗯”她冲我笑,补充道:“就是那种喜欢,不是朋友间的那种。”
那必然是没有的,我怎么可能对关兰有别的想法?!
我赶紧摇头,急于澄清的时候,我都不觉得劳累过度的舌头还在发酸了。
“不可能,我和她就是好朋友,单纯的好朋友。”
说得急了,我舌头打结,也差点把舌尖给咬了。
好朋友就是好朋友,好朋友怎么可以是恋爱对象?
那和乱。伦有什么区别?!
慌乱下我失去了婉拒的最好机会。
艾佳馨点点头,她又扬起可爱灿烂的笑,青春在她充满胶原蛋白的脸上,也在她明亮的眼睛里。
“嗯嗯,我知道的,所以姐姐是独身状态是吗?”
我想了一下,没觉得有什么问题,遂点头。
她又问,“姐姐的脖子是被蚊子咬了吗?”
啊,这个问题有点尴尬,我感觉耳朵热得快把头发点着了,胡乱地点头搪塞。
“嗯对,是蚊子,哈哈”
我尬笑,“蚊子包,呃,哈哈,就是有点大,嗯那个蚊子也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