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明显的很浮躁,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温暖和傅远东挨得近,一把拉过傅远东的手,拿手指在他手心里一笔一划的写下了“邵扇子”三个字。傅远东在温暖写完这三个字之后,反手将温暖的手抓在手里,转头在温暖额前的发丝上印下一记,在她耳边低语道:“邵扇子是谁?我不认识!”温暖微微笑了笑。她这一路上就想着,这傅远东怎么可能会是邵扇子呢!既然傅远东不是邵扇子,那么刚刚他和那个胡风见面的那一套说辞就都是事先编排好的了。当时,看二人演的这么逼真,她还真有些狐疑了呢。就在这个时候,他们所在地方的西南方向传来了一阵密集的枪声,隐约夹杂着重机枪突突的声音。那些正在不远处值岗的几位秃鹫组织的成员听到枪声,明显的慌乱了起来,可是,他们并没有离开岗位。这秃鹫组织的管理制度还是挺严格的。枪声越来越密集,好像是冲着温暖他们所在的方位过来的。温暖蹙了眉头,在傅远东的耳旁低语了一句话,然后就站起身,大声惊叫了起来:“快跑呀,快跑呀,条子打上山了,再不跑就没命了。”那几位值岗的人面面相觑,显得更加慌乱,只是还没有离开岗位。小六这时配合的站了起来,大声说了句:“你跑你的,管这么多事干嘛,鹰哥都不管这些人的死活了,用的着你管。”小六说完话就从这个灌木丛跑到了另外一株灌木丛后。几位值岗的秃鹫组织的成员只是看到一个人影在山道上一闪而过。“兄弟,要不然,我们也跑吧,这枪声这么激烈,我怕我们几个再守在这里就没命了。”“特么的,老子进山快一年了,早就过够了这种日子,你没听到刚刚有弟兄说鹰哥都跑了,我们还守在这里干什么,等死呀。”“我就说嘛,鹰哥好好的干嘛派人来将那三位墨西哥人接走,敢情他是想躲到墨西哥去。”“还愣着干什么,兄弟们,保重,你们愿意守就守,我先走了。”“你走,我们也走,这里爱谁守谁守。”“走走走,我们大家一起走。”这几人说着话,就见到从那些房间里陆续冲出来十几位秃鹫组织的成员。他们也是听到温暖和小六的话后,收拾东西准备逃走的。看着屋内的弟兄跑了出来,那几位值岗的人更是觉得,他们必须要赶紧走,不走就来不及了。至于那一位秃鹫组织重点关押对象,他们也懒得管了。不消五分钟功夫,这值岗的,不值岗的秃鹫组织的成员跑了个干净。大多数都是拿着手电筒跑进了密林之中。枪声越来愈紧,也愈来愈近,片刻后,傅远东,温暖,小六三人来到了那一片房屋前。这里比刚才更加的寂静,只是灯火依旧。几乎所有的房间都大敞着门,温暖跟在傅远东身后,见他一间房屋一间房屋的搜寻着,诧异问道:“东哥,你在找什么?”“人。”温暖蹙眉,这傅远东,能不能不要这么惜字如金,多说一个字又不要钱。看着傅远东搜了一间又一间,都没有找到。温暖沉不住气,再次问道:“东哥,什么人啊?”傅远东随口答道:“一个很重要的人。”什么很重要的人?这和不回答有什么区别。这人当然着中亚重要了。不重要的话,他一间一间的这么个找法吗!她紧闭了嘴,决定再不问了。最后,所有的房间都搜了个遍,也没有找到那个重要的人。傅远东心中有些失望。这时候,枪声已经停了下来。小六上前道:“门主,怎么办?”傅远东:“人肯定关押在这里,继续搜。”小六:“是,门主。”温暖看了看二人,站到屋外,看了眼房屋前面有几个草棚。草棚的周围有两间树枝搭建的低矮的类似乡下人养猪搭建的猪棚。除此之外,这里再没有什么建筑。傅远东和小六就朝着那个地方走了过去。这时候,温暖隐约听到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好像正是冲着他们所在的方向。温暖心中一紧,忙向着傅远东所在的方向跑了过去。那处低矮的棚子没有灯,借着房屋前的灯光,隐约可以看得清棚下的情景。那里摆着几张简易的木桌,还有差不多二十多个简易木凳,应该是那些秃鹫组织成员吃饭或者是放松的地方。两间类似猪棚的简易房,一间是厕所,还未进去,就闻着臭味熏天,里面更是肮脏不堪,温暖瞧了一眼,差一点就呕吐了出来。另一间房里堆放着一堆堆砍好的木头还有干草。小六进去搜了一圈,出来时对着傅远东摇了摇头。傅远东神色冷厉,难不成是他判断失误,这里的人早早地就被转移到别处去了。那样的话,想救人走就很难了。“特么的,这里值岗的人呢,怎么一个也没有。”这时候,有声音传了过来,三人立即进了那简易房,躲在了柴堆的后面。“鹰哥,我们这一路走来,并没有听到这里有枪声,这里也没见到一具尸体,难不成是那些人担心自己的小命,全都跑掉了。”另一个人说道。“糟了,不会是那三位外国人也跟着走了吧,我们快进去看看。”这是不久前才听到的那位被称为三姑娘的声音。“不必了,这里这么安静,那三位墨西哥人怕是也跟着跑走了,这样,我们去地牢看一下。”这声音刚落,就听到几人异口同声的回道:“是,鹰哥。”几人说完话,冲着温暖几人藏身的这片地方走了过来。温暖摒心静气,一动也不敢动,这柴堆后面可不是躲藏的好地方。稍微一动,碰到了,或是踩到了枯枝上,都有可能发出声音。“动作都快点,若是此人还在,至少我们手里有筹码,那些条子也会忌惮些。”温暖在想,究竟是什么人被关押在这里,听起来这人的确是个很重要的人。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就来到了他们藏身的这间简易柴房前。柴房不大,约莫有十几个平方。除了刚进门的那一小片地方外,房间的各处都是被堆放的高高低低,大小不一的柴火。三人躲藏在靠里面的地方。这时候,三个人都做好了一旦被发现就和这些人大打一场的想法。三姑娘走在鹰哥前面,率先进了柴房。温暖的一颗心现在都提到了嗓子眼,那个重要的人看来是关押在这柴房里没错了。可是,他们并没有见到人啊。“你们两个过来,掀开这木栅栏,下去看看。”三姑娘的声音刚落,就有两人走上前,来到这间柴房的刚进门的最左侧,弯腰抬手将上面的几根树枝扔到一边,然后听着“吱呀”一声,那平铺在地上的木栅栏被掀了起来,放在了一边。木栅栏的下面是一个地牢,里面没有一丝光亮。那两人拿了手电筒一个接着一个的下了地牢。地牢不算深,只有两米左右。可是下到地牢的最低处有一个容一人通过的洞口。过了洞口,再往里有一个五六平方米的空间。这里躺着一个人,看起来衣衫褴褛,脸上有几处血痂,身上衣服上到处是已经发黑了的血迹。“三姑娘,人还在,可是已经晕过去了。”一个人在地牢下扯着嗓子报告。鹰哥:“把人弄上来。”三姑娘:“你们两个,快点的,听到鹰哥的话没有,赶紧的,弄上来,带走。”地牢中有人回道:“是,马上。”几分钟后,两人将那人拖出了洞口,然后给那人身上绑了绳子,上面有人负责拽绳子将那人拽了上来。紧接着,那两位秃鹫组织的人也陆续出了地牢。温暖心道:“这鹰哥心眼还真不是一般的多,竟然将人藏在了地下。”那人依旧昏迷不醒,三姑娘发话,让人将这人背上,他们要赶紧离开这里。这些人的脚步声渐远,温暖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傅远东和小六出了藏身的地方,她也快速走了出来。“跟上他们。”傅远东说完这句话后,就轻手轻脚的出了柴房。小六和温暖也快步跟了过去。鹰哥,三姑娘等人此时正走到房屋前,灯光照耀下,温暖清晰的看见他们其中的一个人一只脚是跛的,走起路来一瘸一拐,那人想必就是鹰哥了。温暖仔细看了看,那鹰哥的年纪差不多五十多岁,留着过耳的长发,身材有些偏胖,穿的衣服和电视上放的特种兵穿的那种深蓝色的衣服差不多,扎着腰带,衣服上有许多口袋。鹰哥的眼睛细长,和他的国字脸很不相符,整个给人一种狠厉,奸诈的感觉,看着就不像个好人。那个三姑娘差不多三十岁左右,穿着颜色有些偏红的好似骑马装样子的衣服,扎着腰带,头上的马尾梳得高高的,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她个子中等,差不多一米六左右,眼睛很大,但是因为太大了的缘故,看起来并不是很受看。她的鼻子有些扁平,但下巴却是尖的,应该是整容过头了,看起来有点像锥子。他们身后,跟着大约七八个人。应该是这秃鹫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