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旁的虾人继续挥动着节肢,摆弄着石板之上的立体影像。
“关于这个季度开垦团马桶的更换问题……”
“批!全都批!”
杜康愤怒地挥动着节肢。
“牛批,你们是真的牛批。什么事都让我来?换个马桶都要让我来?你们是干什么的?这点小事你们都干不了吗?”
“牛……批?”
正在汇报的虾人疑惑地挠了挠头。
“父神,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批还是不批?”
“批……”
杜康无力地垂下了头。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压根就不适合当什么虾人们的首领。
但是没办法,现在日曜大概已经凉透了,孟德也已经老的不成样子了,能站出来服众的只有他了,所以就算再怎么不想干,他也必须要在这个位置上待下去才行。
不过眼下这种情况太麻烦了,必须要找个应对的方法。
“哎……”
叹了口气,杜康伸出左爪,从甲壳的缝隙中抠出一块闪耀的晶石。
只能找朋友们帮忙了。
……
“所以您就让我走吧,我真的帮不上什么忙。”
横贯大地的沟壑中,丑陋的半鱼人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恳求着。
“让我走吧,我真的想回家……”
“哦。”
奈亚拉托提普冷漠地应了一声,脚步却没有丝毫停留。
他很清楚达贡那急切的心情,也知道达贡现在确实满心都想要回去——但他也知道达贡马上就会认命人后继续跟上来,就像一路上已经重复过不知多少遍的情况一样。
毕竟达贡的性子,他还是很清楚的。
洞悉心灵,就能解析行为。即使外在的表现形式各有不同,但所有生灵都有着一套固有的行为模式。在奈亚拉托提普的眼中,这些遵循着固定模式而运转着的生灵们也不过是提线木偶而已。
不管是谁,只要他想让对方做点什么,对方就一定会做的。
就像背后的达贡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