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方法。]
[我冒充自己是xr,直接就通过了,天知道我只想搞搞抽象啊,幸福来的太突然。]
无聊。
接下来莫雎没有看,他轻嗤了一声,转头把他最近唯二同意的“好友”删了。
1∶25
莫雎:[让他们安分点儿。]
霍信鸥:[管不了,管天管地管他们说小话?我会口头教育的。]
随后郁商给他发消息问“跟向燃聊的怎么样?”他才知道那个最不像向燃的账号真的是向燃本人,给加了回来。
抚摸哈士奇的力道重了些,哈士奇趴地上哼唧了两声,莫雎低头:“你说,我该怎么对待向燃?”
*
这种感觉太像了,太像父亲经常在自己耳边絮叨的喻堰了。
父亲说:“喻堰这个人太神奇了,考试次次满分,钢琴古筝马术射箭国画样样都会,他简直是个全才,我曾经觉得要精通一样技能必须经过数以千计的训练,熟能生巧,但他却完全不是这样。”
“他是个天才。”父亲在怀念,“我曾经有一次和喻堰一起到一个国学大师家做客,那位大师在写毛笔字,很有闲心,看到我们就很热心的想教我们俩写,我有基础,以前上过毛笔课,但喻堰——”
“喻堰貌似没有,很明显,他一开始的握笔姿势都是错的,完全不知道怎么发力,他的笔画是错的,是用钢笔时习惯的步骤,但毛笔的笔画要注意起笔落笔,每次收笔都有技巧,喻堰学得很快,等我们从大师家离开的时候,他的毛笔字已经初具风骨了。”
“对,风骨,大师的原话就是这么说的,他说喻堰是他生平仅见的天才,询问他愿不愿意继续深造,我当时就站在旁边,一时既羡慕又骄傲,那是我的学弟。”
父亲笑了笑,从身后俯身看了眼书桌上铺平的纸张,他立马挡住自己一个字没写的作业,声音发紧:“您想让我学毛笔,直说就是了,我不想每回都听您这些絮叨。”
莫雎很难说自己对喻堰是怎么的一个感觉。
逆反心。
对,是有,毕竟喻堰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经常在他的生活中被提起的人,一个在父亲口中经常被赞颂的人,他是榜样,是神话,是父亲想让自己学习的对象,也是年少的自己在听到那些夸耀下意识反感的人。
在父亲口中,提起喻堰的次数几乎和提起爸爸的次数相媲美的,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抱着被子不合时宜的想,父亲该不会暗恋喻堰吧,错把爱慕当成钦佩?
但这种猜想往往一会儿就被打散了。
因为他的双亲真的很恩爱,那种装不出来的恩爱。
圈子里经常有人说:“莫家那两位太幸运了,门当户对,自由恋爱。”
爸爸是个Omega,出身名门,家里早为他安排了一条至死都会幸福的道路。
他去学医了,助产科医生。
父亲经常谈起他跟爸爸的爱情史,往往这个时候爸爸就坐在一边,淡淡的笑着。
他们是在一场宴会上相识的,当时爸爸刚刚从手术台上下来,一身白大褂,匆匆赶到,笑意温婉,父亲惊鸿一瞥之下其实并没留什么印象,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圈子里就这么大点儿,之后他们经常遇见,慢慢的,竟日久生情。
他曾问过爸爸,为什么会跟父亲在一起,爸爸说:“医院并不是滋生浪漫的温床,我没那么多时间谈情说爱,但有一个人雷打不动的在医院门口送餐,我会感动。”
“因为感动?”
爸爸摇摇头:“因为爱。”
产科门口总是嘈杂的,哪怕是高级病房门前,莫雎站在门外,等着爸爸的出现。
走廊里,是新生儿高昂的哭声,丈夫喜得麟儿的快乐,婆家兴冲冲的嚷嚷声;病房内,是逐渐失去生命体征,无人关心的孕体。
病房门大开,爸爸还没出来,莫雎有些担心,冲了进去,惨白的无影灯照着爸爸没什么表情的面庞,爸爸细心的为病床上的人擦身,换了身新衣服,就像他平时完成手术一般一丝不苟,他说:“她安息了。”
莫雎磨蹭的移了过去,有点儿害怕:“生孩子会死人?”
“有概率,但很小。”
“那我……”
爸爸抬眼,笑:“因为我们家真有皇位要继承啊。”
莫雎沉默,想,他以后一定不会让所爱之人受这份苦,很小的概率也是概率,他才不想去赌。
他又问:“您知道喻叔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