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一个初出茅庐的学生,他也配?
真好笑啊。
邬翰墨越想越生气,他皱眉连着给郁霖发了好几条消息,尤不解气。
[郁霖你有病吧。]
[我看到照片了,你跟一个学生在校门外拉拉扯扯的。]
[你什么意思?那个学生的那双眼睛!!!艹,你太过分了,我没想到,我真没想到,亏我以前还高看你几分,觉得你最起码对会长是真心追随的,结果,结果你这么背刺我。]
[我从前算是瞎了眼了,你以为你那副会长位置是怎么轻易坐上的,那是爷让给你的。]
[郁霖,还玩上替身这一套了,好好好,你在家里等着。]
[我马上去“找”你!]
怎么可能,郁霖怎么可以这样做,真正敬仰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失去之后接受一个相似的人呢?
正确的态度应该是:越是相似,越是抵触。
喻堰不需要一个替代品,那是独一无二的精品。
郁霖这样做的唯一原因,便是……他不再敬仰喻堰了。
那个渣宰!!!
邬翰墨狠狠握拳。
第39章
桌子边缘被轻轻的敲了两下。
很轻的两声“咚”。
向燃从浅眠中醒来,没有抬头,只抽出原先垫在额头处的一只手,凭感觉抓住扰人清梦的手腕,声音散散漫漫的,还带着些微的鼻音:“下课了,还不让人补觉?缪博涛你好过分啊。”
掌心处的手腕体温略高,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伸手,一时躲都没躲,就这样直愣愣的被他轻易得手,拇指正对的地方是脉搏,向燃能感觉到缪博涛的脉搏在慢慢加快。
向燃和光幕讨论:【瞧瞧,做贼心虚了,被抓包后心跳都加快了。】
说罢也没等光幕回话,抓紧闭眼试图再次进入梦乡。
缪博涛略带兴味的歪了歪头。
眼前的人似乎还没完全从睡眠中清醒过来,头都没抬,声音也倦倦的,黑色的衬衫因着刚刚的弯腰添了点儿褶皱,被银白色腰带束着扎进了牛仔裤中,身上没有多余的饰品,连以前带的信息素抑制环也换成了低调的抑制贴,半长的浅棕色头发今天被打理成了蓬松的半扎鲻鱼头造型,看着……酷酷的。
向燃伸手把缪博涛的手往前面推了推,放开手,叹气,认命的放弃睡眠时间,抬起头来。
露出来一张极具冲击力的脸,神色带着些许怔忪,眼睛的颜色在充足的光线下显得很浅,窗外的阳光透过外面栾树的枝丫,遥遥洒下来,在他的脸上映上不规则的光斑,堆砌在他的眉眼处,明暗交替间,清润又锋利。
就是,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是因为被扰了清梦吗?
不行,得找个解释。
缪博涛想了想。
“干什么呢?”
向燃坐正,心下冒出个无厘头的猜测:缪博涛刻意换座位坐他前面会不会就是为了时不时骚扰他?
啊,怎么可能,果然是刚起来脑子不清醒。
向燃揉揉额头。
缪博涛弯起眼睛,漂亮的丹凤眼盈上了几分笑意:“没想打扰你的,我看你睡着,就轻轻敲了两下,想着你睡得深了我就不打扰了,要是没睡着,我就叨扰一下。”
这时候他停顿,面上显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我怕下节课上完你就直接走了,所以……”
“唔,没事儿。”向燃表示理解。
旁边的郁商放下正在记笔记的笔,瞧了缪博涛一眼。
“我来送礼物的。”缪博涛声音清脆。
【啊,什么礼物?】
【宿主你忘了,缪博涛昨天给你发的消息,你昨晚睡前不是还打开鸢信看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