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竞勾住他的脖子,压在自己胸膛前,说:“他俩?哪儿像了?”
叶满补充:“跟你也很像。”
韩竞:“……”
叶满弯起眼睛笑:“记得在拉萨那天晚上吗?你给我的感觉就跟江年给我的一样。”
韩竞皱皱眉,他往前一点,又亲了亲叶满的嘴唇,说:“觉得我们不好相处?”
叶满试着表达:“就是看见你们就觉得自己不好。”
韩竞:“……”
他搂住叶满的腰,说:“你很好。”
叶满弯起眼睛笑笑,赧然地说:“我也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好了。”
他转过身来,跟韩竞说:“从香港回来之后我发现了这个。”
韩竞喝了口啤酒,说:“怎么说?”
叶满:“就是觉得自己做了那么大一件事,那时候虽然害怕,可我还是做成了。那段经历能让我很长一段时间想起来就觉得自己很厉害。”
韩竞弯弯唇,说:“就这么想,你就是厉害。”
酒吧里声音嘈杂,他们的交谈声藏在里面,效果再私密不过。
叶满:“还有一件小事。”
叶满趴在桌上看他,说:“你不在的一天,我一个人在祁连山下游荡,遇见了一家人,他们的车坏了。”
韩竞:“你说过。”
叶满:“嗯。”
他弯弯眼睛,说:“那天,我学着你的样子换轮胎,我什么都没想,只认真做那件事。我发现虽然慢,但我做得很好,很轻松。”
他轻轻说:“我永远做不到你们这样灵敏,但我想,笨一点也没什么,我就慢一些,走得实一些,体验深一些。”
韩竞察觉到叶满开始自我接纳了,那一刻给他的感觉就像一个婴儿开始迈出人生第一步,充满生命的不可思议,他压制住心里的起伏,深深看他:“这才是真聪明。”
叶满眯眯眼睛,忽然说:“刚刚的游戏为什么不让着我?”
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忽然抓了他一下。韩竞笑:“我让了你会高兴吗?”
……不会。
叶满的逻辑里,他不会因为自己被照顾感到高兴,却会因为特权感到羞耻,他觉得在这种场合下被让着会让人觉得扫兴、玩不起。
当然,他承江年的情。
“反正你不让我也不高兴。”叶满轻哼一声,撒娇说:“你看怎么办吧。”
酒吧里忽然暗下来,到时间了,后半场属于昏暗的夜。
血液里的酒精也差不多到了浓度了,荷尔蒙开始躁动,当然和他们这桌没啥关系,叶满和杜阿姨喝饮料,剩下仨酒量都相当好。
可氛围起来了,声音也静了几度,有些面的没见过面的对上眼了都开始暧昧了,孤独的□□也开始配对了,胡乱拧巴在一起。
韩竞倾身,压住他的肩。
他贴到叶满耳边,低低说:“弟弟,原谅我一次。”
叶满半边身子都麻了。
韩竞拖着声音,低沉成熟的声音撒娇时,仿佛一只强大的大型犬科动物在你掌下低头,极度满足人的征服欲和掌控欲。
理智上,叶满知道他极强大、成熟,但他这样示弱,把掌控权利交到你手上时,几乎让人有一种接近眩晕的快感。
叶满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奖励,把脸埋进手臂里,缓和那种满足感。
韩竞:“老婆,我错了。”
他揽着叶满的肩,头埋到桌沿下,试图从下面看清叶满的表情。
这样子太亲密了,小侯都看不下去,说:“你们注意点影响行不行?这儿还有孩子呢。”
叶满脸颊滚烫,赶紧推开韩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