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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淮从手术室中走出来,眼底带着一丝疲惫。
年迈的妇人从旁边的长凳上站起来:“江主任!我是刘春梅的母亲,请问我女儿怎么样了?”
刘春梅的母亲是一位朴实无华的农民,名叫何艳芳,此时身上还穿着染了泥浆的外套。
江予淮温声道:“病人的生命体征已经恢复稳定,不用担心。”
何艳芳显然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我需要做什么吗?要不要给她炖点汤喝?”
江予淮耐心回答:“这两天暂时不能进食,等过两天恢复状况的不错的话可以给她准备些清淡易消化的流食。”
何艳芳连连点头:“好好好,谢谢医生。”
江予淮开口提醒道:“明天早上还会有一些常规的术后检查,缴费也需要一定时间,如果方便的话最好再叫一个人过来帮忙。”
何艳芳看起来有些为难:“我们在这边没什么认识的人。我又离了婚……”
母女相依为命的家庭,算的上是很常见的情况。
江予淮没再接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她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了。
“您吃饭了吗?”
何艳芳的老家在崂碾,z市的一个偏远乡镇,离这里有一千公里远。
刘春梅的病情恶化的突然,她也是昨天才接到医院的电话。
何艳芳马不停蹄地坐着火车往这边赶,到的时候也已经凌晨一点。
刚到医院,就签了手术同意书,刘春梅被推进了手术室。
她自然也吃不下东西了。
没想到医生会问起这个,何艳芳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
一旁的值班护士小刘正巧走过来。
“江主任,麻醉科在要资料。”
“我马上拿过去。”
顿了一下,江予淮继续道:“你帮我去把我桌上的面包拿过来给这位阿姨。”
小刘点了点头:“好的。”
刘春梅连忙摆手:“江医生,本来就已经很麻烦你了,这怎么好要你的东西呢?”
江予淮只笑了笑:“您就收下吧,这两天还要照顾女儿,把身体饿坏了就得不偿失了。”
刘春梅的眼睛有些发红:“这……”
江予淮微微颔首:“我就先走了,您早点休息,有事随时叫我。”
忙完之后,已经是五点过。
还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江予淮也没打算再回家。
她去了休息室,准备在这里将就一晚。
但对于睡眠很浅的人来说,在外面不时有人来回走动的环境下入睡是非常困难的。
不知过了多久,江予淮依然没什么睡意。
凌乱的思绪在涌动,大多是围绕着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靳舟睡的好吗?
还在生气吗?
随着时间的流逝,脑子反倒越发清醒。
江予淮睁开眼睛,屏幕上的时间来到了七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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