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茉笑着再次打断他,“请吧。”
陆行简心头剧震,仿佛预料已久的一场暴风雪终于摧毁了他心中美好的构建。
他恋恋不舍,又心灰意冷,酸痛难受。
他深深看了谭茉一眼,跟上了薄彦礼。
*
“话说他们薄家真的好离谱,我现在想起两天前薄家那场闹剧还是觉得神奇。”许小念吃着晚饭说。
谭茉剥着虾壳,抬眸睇了许小念和南宫烈一眼说:“薄彦礼和赵芸不就是你们的中老年pro版本吗?”
“你们两个以前不也这样发癫。”
许小念:……
南宫烈:……
凤娟姨憋不住笑,大声笑出来,“你还真别说,他们两个就是这样。”
南宫烈忽然意识到什么,抖着声音说:“所以你们之前也是这样看戏一样看我们?”
谭茉:“对啊,电视剧都没有你们精彩,哪个编剧编得出这种癫狂的人设。”
南宫烈和许小念都有点崩溃,低着头,差点把整张脸都埋进碗里。
实在是太丢
脸了。
谭茉嘴角漫出点笑意,她咬着虾肉说:“这个虾感觉比一般的虾Q弹,有嚼劲。”
高师傅:“那当然了,今天这桌上好的菜靠的还是南宫烈。”
“自从小念和南宫烈不发癫后,已经好久没有这种薅羊毛偷吃的感觉了。”
谭茉微挑着眉,“什么意思?”
南宫烈丧丧地说:“赵芸回了薄家后,薄家每天都在吵架。不是赵芸和唐逸吵,就是唐逸和薄彦礼吵,或者赵芸和薄彦礼吵。”
“每隔几个小时就要吵一架。”
“他们吵架的方式也很单一,就是把桌上的东西一扫而光。不管是水果,饭菜还是摆件。”
“唰——”南宫烈做了个手势给他们看,“就是以前我和小念经常做的那样。”
许小念的面庞绯红,脑袋已经低到桌子底下。
凤娟姨惋惜地说:“啊呀,那不是很可惜。”
南宫烈仿佛有了可以呼吸的缝隙,把话题又引到主线上,“对啊。所以李妈让我把家里的水果,饭菜换成道具,用假的。这样摔坏了也不心疼。”
凤娟姨:“那真的呢?”
南宫烈指了指,“在这个桌上了。谭茉刚才不是说虾肉更加紧实了?”
谭茉:……
凤娟姨:“所以这应该算是损薄家的,肥了南宫家?”
南宫烈光荣地笑着说:“我也不全拿,和李妈分的。就是李妈家没有这么多人,她多给了我点。”
“哦,对了。我还拿回来了不少进口水果。就是有几个梨摔伤了,不是烂了,可以吃的。”
高师傅很欣慰:“我们南宫烈终于懂得勤俭持家了!”
谭茉:……亲娘嘞,古早霸总居然变抠门了
她说:“但不管怎么说,赵芸这件事还是多亏了南宫烈,要不是你点醒了大家,现在我们可能还是一头雾水。”
“谭茉夸你呢。”凤娟姨对南宫烈说。
忽然有人一本正经地夸自己,南宫烈挺不好意思的。但他似乎实现了一点点的人生价值,证明自己不是个废物,他还挺开心的。
南宫烈将杯子里的饮料一饮而尽。
许小念开口问:“那你在薄家看到过陆助理吗?这两天他人不在,还怪不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