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厌恶已经是非理性的冲动了。
裴勉知出门后,陈定言扑到床上,喃喃地道:“我不理解。”
她觉得自己脑子一定是哪里坏掉了,不然怎么会见到那个警官就断档、掉链子。
痛定思痛。
两分钟后,陈定言掀开了被子。
虽然她刚才还答应裴勉知不会再回去睡觉了,但是情况有变,她现在心情值狂掉,只能回新手村回一下血条。
嗯,就是这样。
她麻利地钻进被窝,拉起被子盖到下巴处,想象自己现在成为了一具尸体,被抬上担架,盖上白布,安详地送进车里。
睡意来得特别快。
……
公交车一个刹车。
孟行霄从困倦的状态中惊醒过来。
座位有点窄,他不得不侧着坐,把自己挤进位置里,膝盖顶着前面的座位。
他抬头看了一眼公交车前部的屏幕,用手扶住旁边的扶杆,弯着腰起身,这才把双腿从座位间抽出来。
公交车停稳后,孟行霄下车。
家就在附近,他快步迈上一段外置楼梯的台阶,开门进屋。
屋内的家具和物品都满满当当的,挤在一起,让走路的空间显得格外狭窄。
“小霄,你回来了?”里屋传来外婆的声音。
孟行霄走进里屋,弯着腰以免头撞到门框,看向屋内:“我来拿点东西,还要回去,今天是我值班。”
外婆一手扶着柜子,一手正从抽屉里找着什么:“还要去?你这警察当得比保安还忙。”
孟行霄没有反驳:“嗯。”
他走到柜子边,拉开另一个抽屉,拿出药膏,递给外婆。
外婆接过:“我就是要找这个。”
她今天早上扭了一下脚,好在伤势不重,只需要贴贴膏药就差不多了。
“小霄,你要是顺路的话,帮我送一点东西去……算了,我改天自己去。”外婆说着说着,改变了主意。
“我不忙。”他说。
外婆在床沿坐下,指了指外屋:“把鸡蛋给那位小姐送过去吧,上次真是多亏了她。”
在两天前,外婆被诬陷偷拿了一个女人的金链,被扭送到警局,好在那天警局中有一位侦探,三言两语就指出了女人说辞中的破绽,这才让外婆平安回来。
孟行霄点头:“好。她的地址姓名知道吗?”
外婆想了想:“我有名片,她说以后有事可以找她,她给了我名片。”
孟行霄找到了那张放在抽屉里的名片,看了一眼:
定言调查事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