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珍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来:“年年,这跟我有什么关係?”
苏临海顿时將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週游跟柳如珍在苏府相安无事,基本上毫无交集。
週游的为人他知晓一二,药田被毁了,他怎会无缘无故赖到柳如珍身上,情绪还那样激动!
“姨娘,昨日你跟週游起爭执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著。”
苏年年唤了念桃一声,后者立马將一个匣子递到林夫人手里。
林夫人还未听懂苏年年的意思,看了这熟悉的匣子,接到手里,打开。
屋內几人紧盯著她的脸。
只见林夫人瞳孔骤然放大。
“怎么会这样!”
匣子里,棵棵药草叶片打蔫,有些已经断裂,上面沾著乾涸的黑泥,隱约还有一些残根。
她气得直呼人大名:“苏年年,这些药材珍贵,件件价值连城,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林夫人,昨日还好好的呢,可是昨夜柳姨娘將气撒在这些药苗身上……我也无法控制。”
“你別胡说!”柳如珍矢口否认∶“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週游嗤了一声,站起身指著她:“昨天晚上我被院子里的动静吵醒,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两个丫鬟要跑,分明就是你身边这两个人!”
秋菊和迎蓉一怔,对视一眼,皆是疑惑。
她们昨天行事的时候,週游还在屋里睡觉呢,她们根本就没打照面!
柳如珍不知道昨夜的细节,以为週游真的看见了人:“天那么黑,你怎么可能看得那么清楚?”
“况且你以前根本就没见过她们,怎么可能一眼就认出来?你就是在陷害我。”
柳如珍太著急撇清关係,一股脑把话全说出来,丝毫没注意周围的目光全她投了过来。
苏年年笑了:“这么说,姨娘也觉得药田是被人为毁掉的?”
空气骤然凝固。
柳如珍面色微僵,手心捏了一把汗:“这几日柴房闹老鼠,说不定是老鼠跑出来,毁了那些药材,难道这也要怪到我头上?”
週游气得心直疼:“你放屁!什么老鼠?你见过这么大个,还穿著衣服的老鼠?”
他边说边比划,呼吸都重了些。
“都闭嘴!”苏临海沉怒的声音响起,目光缓缓从週游挪至柳如珍。
苏年年那时放弃跟四皇子的婚约,他以为苏年年是真的放弃了,没想到还跟四皇子保持这样的联繫!
他心中疑惑,眼下药確实在苏府被毁了,必须先给林夫人一个交代,萧南的事以后再问。
“昨日你们二人因何爭执?”苏临海问道。
柳如珍噎住。
她为了怀孩子,屈尊降贵到四喜院,却被侮辱年纪大。
这事怎么说得出口?
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苏年年正要场景復原,一直不发一言的萧晏辞忽然开口。
他看著茶盏中的浮沫,唇轻轻勾起:
“此事如此复杂,不如將四皇子也请来,看看到底如何处置罢。”
他倒要看看,苏年年到底是真的跟萧南勾结,还是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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