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拿的好处也已经到手,拼命,大可不必。
立刻有长老出声制止底下的内斗,然而弟子间杀红了眼,并无人理他。
便是有他一脉的族人听话,但其他被关进水牢受过苦的,心里憋着气才不会停手。
也有长老转身就走,知晓齐铭徵一死大势已去,与其在这里耗着,倒不如趁乱赶紧走。
齐闻贤这个儿子太废物了,连自己侄女都打不过。
长老们想法各异,也无人注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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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齐玉珂提着齐铭徵的头颅御器而来,将头颅丢到齐闻贤面前,还有两只被砍下的手,也一并丢下,语气平静道:“祖父,三叔的死,你担大半责任,是你养的他心大,养的他不知天高地厚,养的他邪念妄生,什么都敢伸手碰。”
罪魁祸首其实是齐闻贤,若非他偏宠齐铭徵,怎会养的他心大至此。
看不清自身实力。
咕噜两声,头颅在地上滚了两圈,停下。
位置极好,正好与齐闻贤四目相对。
齐铭徵被砍下的头颅上双目瞪大,一副死不瞑目样,两行血泪缓缓流下,似是在控诉他爹。
“儿子、儿子……”齐闻贤颤抖着双手抱起齐铭徵的头颅,“不哭啊,爹在,爹在。”
还用他衣袖去擦齐铭徵脸上的血泪。
齐佳伊瘪瘪嘴,她是见过齐闻贤如何给她娘臭脸的,她心疼不了他,毕竟她属于被他厌弃的一类。
大表姐说的对,这一切,责任在于他,若非不是他的偏心,又岂会出这样的事。
即便大家族亲情淡薄,但族人子弟之间,都被教导的极为注重家族名声。
齐闻贤父子两将齐家有出息的弟子关押起来,有些弟子更是被废。
他们想做什么?毁了齐家?
他们不会以为,就他们父子能撑起整个齐家吧?
简直鼠目寸光。
齐闻贤抱着齐铭徵的头颅,轻轻摇着,像是哄小孩一般,“不哭哦,爹帮你打跑坏人,把那两个野种杀了,都杀了。”
说着齐闻贤呵呵一笑:“两个野种不配跟我们徵儿争,他们不配。”
齐佳伊咬了咬牙,到底没有忍住,半蹲下身子,脑海中浮现一个声音,那是她娘小时候给她听过无数遍的。
声音她学不出来,但那语气,她记忆犹新,随性豁达,能感受到是一个明媚的女子。
“闻贤,你长得多好看啊,丰神俊朗如谪仙般让女子痴迷,不可否认我当初便是被你这张脸迷住了。”
“啧啧啧,你三儿子摸样这般普通,你怎么认定他是你亲儿子的?自欺欺人久了,把自己都骗过去了?”
这老头子总怀疑大舅舅和她娘不是他亲生的,导致齐家内部都流传过这些话,可想他们兄妹小时候过的是什么日子。
当爹不贤,后辈自然不孝。
他一直怀疑自己的儿女,现在再多怀疑一个,也很合理,反正都喊他爹,该有的待遇都应该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