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别太大了。”她提醒道。
刘氏点头应下,小心控着炉膛里的火。
不一会儿,灶房里飘出一股焦香。
那香气不同于往日蒸槐花的清淡,而是混合着槐花香带的酥脆感。
在院子里玩耍的牛牛抽了抽鼻子,像只小狗似的循着味道跑进灶房:“奶奶,好香啊!”
忙着烧火的刘氏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叶母掀开锅盖,只见石板上的槐花饼被烙得金黄酥脆,笑着说道:“还真让宁丫头说对了,烙的饼更香。”
她说着,用木铲给饼翻了个面。
“开饭了!”叶母端着满满一筐槐花饼走出灶房。
全家人围坐在院子里的小木桌旁,大哥给父母二人分别夹了一个饼放在跟前。
然后他才自己拿起一个饼,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烫得直哈气:“唔!外皮酥脆,里面却还软乎乎的,比蒸的好吃多了!”
二哥连吃了两块,含糊不清地夸道,“以后就这么做。”
坐在叶宁宁旁边的三弟叶小嘎性格比较内秀,在一旁小声对叶宁宁说:“阿姐,今晚的饼真好吃。”
叶宁宁小口啃着半块饼,看着一大筐饼每人拿了一块,瞬间少了大半,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
做饭的时候,她看到家里就连仅剩的糙米都快见底了,榆皮面也所剩不多。
可能是因为下午喝过灵泉水,她并不怎么饿,便把剩下的半块饼放回筐里:“我饱了,你们吃吧。”
“怎么就吃这么点?”叶母担忧地看着女儿,“是不是不舒服?”
“娘,我很好,”叶宁宁笑着摇头,“我就是想留着肚子明天再吃别的东西。”
牛牛看着姑姑放下的半块饼,舔了舔嘴巴。
叶宁宁拿起那半块饼递过去:“牛牛,拿着。”
牛牛开心地接过饼大口吃了起来。
叶宁宁趁着天色还亮,坐在院子里清洗挖回来的灰灰菜和苦菜。
突然,“砰”的一声,院门被踹开。
大伯母王氏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活像只炸毛的母鸡。
“叶宁宁!你个黑心肝的小贱人!”王氏用尖利的嗓音骂道,“你给我家下毒,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叶宁宁看到跟在后面的大伯父,嘴唇肿得像挂了两根腊肠,滑稽地嘟着,活像个受气的河豚,她没忍住笑出了声。
“大伯母这话从何说起?”她慢条斯理地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看着后面还跟着一群乡亲们,一点也不紧张。
“你还敢装傻!“王氏指着自己红肿起疹的手臂,“就是吃了你给的东西,我们全家又痒又肿!“
门外围观的乡亲越来越多。
这时候,叶宁宁提高了嗓音:“我自家东西都不够吃的,怎么可能给你们东西吃?”
叶宁宁眨了眨眼,看着王氏布满红斑的手背和胳膊,疑惑地问道:“我给你们什么吃的了?大伯母倒是说出来给大家伙听听啊!”
王氏一噎,她确实不知道抢的那个吃食叫什么名字。
只是看到叶宁宁挖到了东西,便第一时间抢到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