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够?”明衍又问。
匀曳突然苦笑一声:“你让我辞职?”
“要不然呢?养虎为患吗?”他的语调平淡而冷静,似乎连愤怒和质问都没有。
难道在他心里,他就这么不值得他花心思去生气吗,想到这里,匀曳抬眸与他对视:“你就这么想我的吗?”
明衍不答反问,面上甚至带了一抹讥诮的笑意:“匀秘书觉得,我该怎么想你?”
匀曳哑口,仿佛一块巨石压在心口喘不过气来,他继而也自讽笑道:“也是,你从来都没信过我。”
睫羽轻颤,明衍别过视线,又恢复了淡淡语调:“你还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我想要什么?”匀曳退开椅子走到他面前,用手覆盖他的心房,“我想要这个,你给吗?”
明衍垂眸:“它不属于你。”
他的话,像铁锥一般,字字凿在心上,从一开始,他就抵不过他心里藏了十年的那个人,根本就无法代替他心中那人的份量,他早该知道,却还傻傻地去求证,真是傻透了。
匀曳收回自己那只握空的手,嗓子因哽咽而变得有些沙哑:“好,我走。”
笼中之鸟
辞职书已经帮你写好了。”余灏把桌上的一份书信推了推。
匀曳看了一眼辞职书,有些不解地问余灏:“刚刚你为什么那么说?”
余灏别开视线:“你该离开这里,回到虞氏了。”
“可是你应该提前和我说一声啊,你这样岂不是陷我于不义吗?你让我怎么跟明衍解释?”匀曳有些无奈。
余灏反问:“你那么怕他误会你吗?”
“这不是怕不怕他误会的事,这关乎到公司利益的事,”匀曳解释道,“如果我做出这样的事,会直接损害到他的名义,那些股东肯定会谴责他包庇我肆意妄为。”
“说到底,你还是在乎他怎么样。”
听着他着有些愠怒的语气,匀曳好奇道:“你怎么了?”
余灏嗤笑:“我为你尽心尽责,你却一心只顾及他的利益。”
“怎么会呢,如果我真的只顾及他的利益,我今天就不会配合你了呀,我只是……”
“只是什么?”余灏打断他,“只是忘不了他,只是把我的好当做理所当然了?”
匀曳望着他有些不知所措,讷然道:“灏灏,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