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只见白得刺眼的天花板,接着闻到一股浓郁的消毒水味道。
她还没死,还活着。
正当这么想时病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只见盛弘廷手上拎着高级餐厅的外卖站在门边。
「我以为你是超人咻的一下就飞过去抱起那个孩子。」
「我救得了他,却救不了自己。」
意有所指,盛弘廷却将它扭曲了。
「他父母想亲自谢谢你,但你还在睡,我只好请他们回去了。」
「那个,我叫人随便买的。」
盛弘廷将外卖从白色富有高级感的纸袋放在移动式餐桌上,将餐盒一一拿出,一盒盒木製餐盒佔满桌面。
白沁涵打开了餐盒和汤,将一次性筷子从尾端分开之际她却停下动作了;
「我不要南瓜。」
夹起那块燉的软烂的南瓜块,像是想起什么看着面前的味噌汤热气氤氳。
「忘了你伤到手——」
「我没事。」
白沁涵吸了吸鼻子,「你回去好不好。」
「你需要人照——」
「我不需要你。」
白沁涵为了个素未谋面的小孩都不顾一切了,那为何唯独对他一人从未有好脸色。
她怨他,恨他是不是不会再爱他了。
「你管我要怎样。」
「幼稚。」
眼见她要下床,盛弘廷也只是假装看不到低头吃着便当。
「誒!」
「你又有什么需要了。」
「我没提供餵食服务。再说了,你受伤了是不可以吃生鱼片。」
盛弘廷将芥末酱油淋到鮭鱼片上。
「我,我要厕所??」
「求我啊。」
「我不要!你快让开喔,不然我把点滴拔掉喔!」
白沁涵作势要将手臂上的点滴扯掉。
「好好好,你住院生气都这样,以前还想从十二楼跳下去。」
「才没有。」
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他和人在讲电话,他的的样子不知道是自己十年来幻想过多久的温柔。
原来有十年那么久了,也失去他们十年了。
「我等等就回去了,嗯?」
掛了电话回头只见白沁涵佇立在洗手间旁,忽视不了她那憔悴面容。起身去扶她之际却听到她开口:「我就叫你回去了。你看人家都在催了。」
「吃醋了?」
「你有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