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肥料的味道不对!”
大柱爹一直是种田的好手,他跟着凌达成抓了一把闻了闻,总结道。
氨肥的味道不对?
前世可没有这一说法呢,还有刚刚不是在说鹰嘴崖塌方、下雨要成灾的事吗,怎么又扯到肥料上?
凌秀秀不明所以,往前挤了挤,不曾想,刚好踩到凌达成的脚间。
“凌秀秀!你个女娃子,怎么哪哪都有你!给我滚回去!”
“二叔,这是陈文兵拉回来的吧。”
她没应凌达成,厚着脸皮抓起把掺假肥料拍在功德簿上。
“每袋少五斤!还掺合了砂子!”
她的话音刚落,陈文兵踩着湿蓑衣挤进人群。
“众位叔伯婶子,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表彰会结束了我去接娘回来了,所以晚了些。”
陈文兵放下蓑衣,连连朝着大家作揖,众人善意回应,无一人拉下。
刚到功德箱前站定,陈文兵表演继续。
“今天聚集祠堂是发生了什么事啊?刚刚听到秀秀在提我,我做了什么又惹得秀秀不开心了?”
“做啥子,当然是缺德勾当!”
凌达成的旱烟杆“当啷”再次敲到凌秀秀脑门。
老村长沟壑纵横的脸在光影里扭曲:“掺砂子咋了?能肥田!”
“掺的是石英砂!”
周铁善突然扯开喇叭裤管,小腿上狰狞的伤疤泛着紫红,“去年秋播用了假肥,犁头崩断划的。”
祠堂死寂。
众人看陈文兵的眼色略带怀疑,但更多等待他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