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秀秀的话,如同一盆冰水,浇得众人脸色一变。
凌达成手里的旱烟杆子,“砰”的一声敲到凌秀秀头上。
听得当场的人都觉得头疼。
凌秀秀反射性的捂住额头,泪水在眶里打转。
这是二叔第一次打她,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打。
“二叔。。。。。。”
“你一个女娃子家家的,别什么事都掺合。”
苏梅扔了个瓜子壳,瘪了瘪嘴,“就是,女娃子,就该规规矩矩,找个好人家嫁了换彩礼,可惜,看不上海归,连三金都不要。。。。。。”
王春梅擦着苏梅胳膊,走近凌秀秀,“乖啊,春耕是爷们儿的事,我们做好大后方就是了。”
祠堂外的雨幕骤然加密,凌秀秀额头的红痕在柴油灯下泛着血光。
她攥紧功德簿,指尖划过周铁善用齿轮符号记录的湿度曲线,猛地抓住凌达的袖口。
“二叔!去年腊月二十三那场冻雨。。。。。。”
“啪!”
凌达成甩开她的手,旱烟杆在青砖地上敲出火星:“冻雨咋了?还能比五八年。。。。。。”
“冻雨把高压线压断七处!”
周铁善挡在凌秀秀面前,满眼心疼,“灵泉水库水涨过警戒线。”
满屋喧哗戛然而止。
凌秀秀趁机说:“坡土层含水量58%,超过临界值。。。。。。”
“扯淡!”苏梅的瓜子壳吐到地图上,“老娘活四十年没见过二月发洪水!”
“去年腊月冻雨前湿度52%!”
凌秀秀刚想继续,老式保险丝“滋啦”爆出火花,一时间祠堂瞬间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