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找药的旗号,行的是想把我们这些后生支走的龌龊心思?怕我们留在村里,坏了你什么好事?”
这话直接撕开陈文兵的面纱!
他藏在“真诚”面具下的伪善,在凌秀秀眼中暴露无遗!
陈文兵脸上青红交加,呼吸粗重起来!
他捏着点心的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恨不得立刻撕烂凌秀秀这张利嘴!
但他硬是压下翻涌的狰狞,死死咬着后槽牙,声音带上被误解至深的痛楚。
“秀秀!你。。。。。。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是为了活命!为了大家啊!二叔!二叔您说句话啊!”
他急切地看向屋里的黑暗处,情急之下连敬称都忘了。
屋内的灶火微光里,一直佝偻着背的凌达成动了。
他没有点烟,就那么弓着身子走出来,站到了堂屋门口。
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他黝黑脸上的沟壑,沉重得又老了几岁。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激愤的侄女和“义正言辞”的陈文兵。
过了许久,他艰难地张开嘴,喉结剧烈滚动,沙哑的声音如铁锈般沉重,每个字像是从干涸的泥地里生拔出来。
“都。。。。。。别吵了。”
针锋相对的凌秀秀,和陈文兵都暂时停住了。
凌达成浑浊的目光转向凌秀秀,眼神复杂难辨。
他的老烟杆在门框上用力地敲了一下:“梆!”
沉实的一声闷响,震得人心头一跳。
“回去收拾东西。”
凌达成吩咐完,扬了扬嘴巴,示意凌秀秀进里屋。
凌秀秀离开后,他的目光扫过陈文兵。
“进来说吧!”
凌达成走进堂屋,找了个凳子坐下,点燃烟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