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白曼清出现时明初又否认了这个可能。
直到成人礼,爷爷用一种软硬兼施的态度逼迫她在婚事上顺从的时候,她突然灵光乍现,莫名就明白了白曼清为什么会出现,以及为什么那么在意孩子。
唯一的解释就是,明鸿非是被迫的,但在阳奉阴违,为明初做最后的铺垫,他要确保老爷子去世前后,明初的地位不可撼动,但那不是拳拳爱女之情,是他对已故妻子的明志:我誓死捍卫你的一切,包括我们共同的后代。
明初在吵架离家出走三天归来后突然和许嘉遇走得很近,到现在,三番五次为了他做些不理智的事,明鸿非不可能不知道,他只是在底线之上纵容她,认为只是孩子的叛逆。
许嘉遇靠在墙上,听完了这一切,比起赵懿宁,他更容易懂得那其中微妙复杂的逻辑。
大人们总是自以为是,肆意妄为地干预和左右孩子们的一切,给予一切他们认为需要给予的东西,却很少去考虑他们需不需要
。
包括强硬地灌输价值观,认为自己眼中重要的东西也必须是孩子们奉为圭臬的存在。
明初有时会给人几分强势的压迫感和精明过剩的自负,那来源于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她身上有着明鸿非精英教育的影子。
许嘉遇有时也会在她身上看到若有似无的忧郁,或许可以称之为孤独感,可能是因为,她很少真正得到过爱。
母亲爱她,但因为对她父亲的恨,那爱也因为掺杂着一个女人的痛苦而显得不那么纯粹。
父亲爱她,给予她最优渥的生活条件,但却很少关心她到底需不需要,在不在乎。
又因为得到过太多别人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东西,连抱怨都显得矫情。
所以明初在想什么?
许嘉遇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思考,只是觉得莫名有些难过,好像做了一场美梦,现在,梦要醒了。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不可能,也认真地拒绝过,但她还是肆意撩拨他。
她一直都知道,什么都明白,她只是不在乎。
因为根本没考虑过以后,所以根本不必在意合不合适。
只是她什么时候会腻呢,应该随时吧。
明鸿非离开的时候在走廊看到许嘉遇,两个男人对视了两秒,许嘉遇垂首:“伯父。”
“你玩不过她,趁早脱身才是明智。”明鸿非知道他是聪明人,开口提点一句,希望他做出明智的选择。
许嘉遇颔首,但没说什么,明鸿非也没有赘述,抬步离开。
他在走廊又站了会儿,才进去。
什么也没买,他一直就只是在外面,因为知道她在吃上面很挑剔,不太会吃外面的东西,他打电话叫家里厨师准备了送过来。
门开了,赵懿宁扭头看一眼,又若无其事扭回去,继续跟明初商量高考完环球旅行的事儿,明初兴致缺缺,看了许嘉遇一眼,突然抬了抬手。
许嘉遇了然,去了一趟配套的茶水间,然后默契地坐过去床边,给她擦了擦手,把水杯递给她,里面放了一片柠檬,加了点蜂蜜,插了吸管。
明初拧了下眉,许嘉遇便把吸管抽了,换个新的颜色。
赵懿宁:“……”
她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要不是知道你俩以前不熟,我都要怀疑你俩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了。”
而且刚第一反应是好可怜一男的,但仔细想想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怕,明初那种喜恶感很弱很难捉摸的人,才多久他就把人摸这么清。
不对劲,很不对劲。
第20章不想解脱你会长命百岁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