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遇认命般吐出一口气,靠近她,明初倒是手稳心稳。
可惜小许嘉遇不配合,像个被按在砧板上倔强的小鱼,被人类稍稍一碰,就要弓着腰弹跳起来。差点从她手中脱出。
明初被戳中笑点,沉下身靠在浴缸边笑了很久。
这才是她真正的笑容,笑起来很好看,无忧无虑的,好像从来没有过烦恼似的,她平时的笑总隔着一层无形的膜。
他恍惚了一下,神经也跟着松弛下来,拉过她,圈进怀里。
没急着做什么,只是观察她的反应,想去了解她,身心都了解。
她轻哼着,眯着眼,舒展而愉悦,他便更想要她开心。
——不开心就闹,开心就笑,想要就说想要,很难吗?
或许和她想表达的不一样,许嘉遇琢磨出来另一种,没有人生下来是自由的,真正被宠爱的孩子并没有那么多,大多数人都是戴着镣铐起舞,即便是她,也满身枷锁,所以不开心的事情已经那么多了,该快乐的时候就要尽情快乐。
明初懒洋洋的,好像没有那么不开心了。
他的心脏也平缓下来,连时间都变慢了很多。
“去卧室吧。”他提议。
“嗯,都行……”她声音软绵绵,懒懒的,“但我没泡够呢。”
“那就在这儿吧。”他轻易妥协,问,“要吃点什么吗?”
“吃你吧。”她看着他逐渐僵硬的神色笑,又开始好奇,“你到底是个假正经,还是真正经。手上动作倒是利索。”
“你肯给反应,就不难。”许嘉遇表情认真,不像在谈情,倒像在做题。
能让她开心,他愿意做任何事。
明初跨坐在他身上,按住他的胸口,轻声说:“你先别动。”
明初莫名想起第一次去骑马的时候,她有一匹非常漂亮的小马,轻巧,灵活,聪明,可她总想要驯服烈马,她挑了一头蒙古马,高头大马,威猛异常,她第一次骑,马儿失控了,带着她在草场上狂奔,疼痛,恐惧,不安,还有一丝隐约的兴奋,可因为太过激烈,那点愉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就像此刻。
要不算了。
他几乎要脱口而出,明初却突然求助般看着他,她好像也无计可施了,向来游刃有余的人,却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但她不想结束,他也看出来。
他沉默片刻,突然把她拎起来,明初被掐住腰提起来,落坐在边沿的台子,居高临下看着他。
他没起身,脸贴在她小腹,然后低头。
明初手撑在后面,表情有些惊讶和迷茫。
陌生的感觉,像是有条小蛇在身上爬。
过了没多久,明初眼神恍惚,像蒙了一层雾,手指攥着他头发,好久没有动,余韵散去,她滑落进水里,还在喘着气。
水有点凉了
,换了热水,氤氲的热气蒸腾着,模糊视线,等明初彻底适应,许嘉遇才开始进一步。
还是困难,第一次,简直狼狈得不行。
许嘉遇也沮丧,抱着她进了卧室。
明初想安慰他两句,但她自己也不好受,就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