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到了。”
傅亦琛睁开眼,血丝爬满眼白。起身时天旋地转,小苏赶紧扶住他的手臂。
“小心!”
那温度让傅亦琛想起另一个人的手。
同样会在他喝醉时扶着他,一边扶一边抱怨“让你少喝点,非不听”。
“几楼?”
“顶层。”
电梯里,小苏贴着他站,不时用余光偷瞄。傅亦琛没理他,眼皮半阖。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
到了。
“密码。”
傅亦琛闭着眼按下一串熟记于心的数字。小苏在旁边看着,默默记在心里。
门开了。
玄关的感应灯亮起,鞋柜就在眼前。毛绒拖鞋还摆在老位置,蓝色的兔耳朵软塌塌地垂着,旁边是傅亦琛的灰色兔耳拖鞋,两双紧挨着。
钟夙说这双鞋踩起来最舒服,非要买三双同款轮换着穿。
“阿夙,我回来了……”
傅亦琛踢掉皮鞋,酒精让他的步伐踉跄,撞到鞋柜时膝盖一阵钝痛。
“怎么没开灯?又在沙发上睡着了?”
傅亦琛伸手去摸墙上的开关,啪地一声,灯光照亮整个客厅。
一切都维持着几天前他们最后一次离开时的样子。
茶几上放着没喝完的咖啡,沙发上那只印着加菲猫的靠枕孤零零躺在那里,旁边是没有叠好的薄毯。
“阿夙?”
他环顾四周,不见钟夙的身影。
“我在这里。”
小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傅亦琛转过身。
灯光打在小苏脸上,眉眼间那点相似变得更加明显。
不是具体的五官,而是某种神态。
“你是谁?”
傅亦琛的声音骤然冷下来。
小苏退后半步,脸上还维持着温柔的表情:“傅总,是我……”
“你怎么在我家?”
“是您让我送您回来的。”
“阿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