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耳震惊地对周大耳道:“大哥,他讲的好有道理啊,那我们跑?”
周大耳立刻拉着周小耳撒丫子跑了,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路尽头。
“就这?”谢之州收起手上的铁扇,遗憾自己没能暴揍劫匪,锄强扶弱。
宋寒承赶着牛车继续走,牛车晃悠悠地从谢之州身边驶过。
“喂,你们还没谢谢我呢?”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长水县新任县令,谢之州是也。”
“没错,就是那个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铁扇公子谢之州。”
“今天我新官上任,微服巡察民情,就碰见了你们。”
“你们这除虫水妙用极大,若大肆推广,可改善民生,不知二位可有兴趣到我门下,做我门客?”
谢之州碎碎念念许多,一直快步追着牛车,跟他们说话。最后嫌麻烦,他干脆爬上了牛车,跟父子俩坐着一起聊了。
“或者你们把除虫水的方子卖给我,我愿出千金购买。”
“对了,你们父子俩为什么要蒙面啊?难不成是逃犯?”
“为什么你们一句话不回我,再这样我可就要动手了——”
话音未落,谢之州的眼睛突然放空,一头栽倒在牛车上。
宋寒承轻轻一脚,就将谢之州踹下了牛车。
巧了,谢之州落地的躺姿也很妖娆,天意果然不负他的初心。
宋寒承向宋显解释:“我一直忍着呢,直到他先说动手,我才动手。”
宋显吐掉了嘴里的树皮,夸赞宋寒承:“踹得好!幸亏咱们蒙了面,他认不出来。快走快走,别跟这种人沾边。”
首先,这人瞧着就精神不正常。
其次,这人既混官府又混江湖,那不就是二混子吗?成分复杂,跟这种人沾边,最容易招惹是非。
宋显只想保护好几个孩子,平平安安的生活,不希望他们生活中有太多意外风险存在。
“那我要奖励,想吃甜的。”宋寒承还惦记着昨晚吃到的莓果糖。
以前他们兄弟在野外生存,要很费力才能淘到一些甜的东西吃。
比如糖豆,就是豆桂草的果实,很甜,可惜带了股药味儿,没有阿爹的糖甜得纯粹,带着独特的果香味儿。
“好。”
宋显特别开心,大儿子主动开口跟他要吃的了。
这可是一个里程碑式的标志!代表了什么?代表了他大儿子不跟他见外了,真开始把他当爹一样看待了。
以前大儿子对他确实有礼貌,但太客气,太疏离,他们之间前更像同事而不是父子关系。正常的父子关系就要像现在这样,不客气地要要要,那才是不见外的一家人。
今天的晚饭是白歌准备的,馒头野菜汤,味道很不错,得到大家一致夸赞。
白歌挠头,心虚地笑:“比不了宋叔的手艺,我更喜欢宋叔做的饭。”
“那是,跟阿爹你确实比不了,但味道真可以,看不出来你做饭还挺好吃。”宋陆远实话实说,当即被宋济民推搡了一下。
白歌忙摆手表示不介意,她非常赞同宋陆远的话。
宋寒承扫一眼白歌的鞋底,上面沾着白云土,这种土产自景州,在永州郡内只有红袖楼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