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我们命大,若是死了,可能也就那样咯,既然活着,总要找补回来,有我们三个的仇,也有招财后腿被打断的仇,所以,我们其实一直在盯他,就想找个机会,把这仇报了,这是实话。
当然,不是说乱来,只是想着揪他的把柄,再来搞他,偷尸贼嘛,把柄总会不少。”
骆祥文笑了笑:“我能理解,哪怕直接下黑手弄死他,我也不觉得奇怪。”
“不是这样嘞,人家什么人物?关系硬得很,我们招惹不起,也不想因为这种事情,把自己折进去…还是得正当手段才行,所以,这一次我专门叫你了!”
陈安可不想落下一个非良民的感官,要是这种事情需要摇人,事后肯定少不了各种问询记录,得让自己站得住根脚才行。
骆祥文已经明白陈安用意,轻轻呼了口气,问道:“那你说的西王宝藏又是啷个回事?”
“这个事情就早了,我刚开始单独撵山那个冬季,就是在山上看到豹子咬死人那次,是让当时的队长黑老鸹处理,把人埋了的。也就是在那里,我捡到一个铜鼓。
然后就是跟女知青董秋玲准备结婚那一次,董秋玲不是突然接到回城通知,回锦城去咯,我婚没有结成,她走了以后,给我留了个铜牛。
我自己也没想到,这两样东西,跟西王宝藏有关。‘铜牛对铜鼓,金银万万五’这句话伱听过撒?”
陈安看向骆祥文。
骆祥文微微点头:“听过…你意思是说,这铜牛铜鼓,跟这宝藏有关!”
“本来我也不晓得,后来还是听董秋玲说的,她在我养鸡场办起来以后,从锦城来过一次,还是听她说了,才晓得这铜牛、铜鼓是西王宝藏的真正的线索…
她回城进厂,后被厂里送去小龟子那边深造,回来以后,当了两年管理,后来自己开公司了,也就是在那边,小龟子找上了她,当年入侵我们这边,掠夺了大量东西回去,其中就有古书,关于西王宝藏的记录,让她帮忙找宝藏,并许诺事成后有很多好处。
也就是从她那里,我才晓得,我们这边,一直有小龟子安插的人手在寻宝藏,前些年没办法动手,这些年不是建交了撒,开始各种援助,有些势力在借机寻找宝藏,他孟奎松也是跟小龟子勾结起来的。
另外,宝藏线索还有个铜龙、铜虎,铜虎在董秋玲手里边,铜龙在孟奎松手里边,四个铜器聚齐了,就能找到宝藏,所在位置,就是峡谷里边孟奎松他们正在搞的地方。
这个地方,其实我们三个早就发现了,很偶然地发现的。
我们经常在这边山里转,撵山、采药,就是去年的时候,我在悬崖上收五灵脂,突然遇到过山峰,从山崖上掉下来,跌进水潭发现的,当时进去看了看,有道石门,石门上就有地方就是铜牛、铜鼓的形状,估计是开门的钥匙。”
陈安吞了口唾沫润了下嗓子,接着说道:“苏同远曾经在山里边捡到只长毛狼狗,有人在山里边追杀过他,这事情镇上的特派员孙世涛和武装部长张升都晓得,那两个人不是被打死了嘛,就是冲着铜鼓才来的,这一点也是董秋玲告诉我的。
我晓得铜牛、铜鼓在手里边,会给自家招灾,也晓得孟奎松在找,所以专门去了汉中,将两样东西卖了,就卖给孟奎松,得了不少钱,就是专门坑他,也算收点利息,当年翻车的事情,我们三个可是养了很长时间,也是为了把烫手的东西丢出去,毕竟,我们已经晓得位置了,留在手里边也没得啥子作用,还能顺便给孟奎松这狗日嘞下套。
所以他现在,在这山沟里边了。
我请了汉中被他狗日嘞欺负得很惨的两个盯着孟奎松,还请了鼓城山山脚村子里的人帮忙留意,见有陌生人经过,给我发电报,他今天早上给我发的,我们觉得可能是这个事情,就叫上你来山里边来了。”
“你这是一环扣一环嘞,这心思也太细密了…果然,跟你做朋友,是个很明智的选择!”
骆祥文顿了一下,蹙了下眉头:“我有一点很奇怪,你刚不是说董秋玲在帮小龟子找宝藏的嘛,她就没有找你要铜牛?”
“找我要了…但我没给,当初都要结婚的人,给老子跑了,让我差不多成了笑话,正好我家里边不是被人偷过嘛,我就推说被人偷了。”
“那她为啥子告诉你这些,说不过去撒,按理说,这种事情很隐秘。”
“她从我这里要不到铜牛,也在怀疑我哄她,告诉我东西千万不能留在手边,危险得很,也说了这一堆子事情,还告诉我说,小龟子和孟奎松,都可能会找上她,感觉很慌张的样子,具体的我不晓得。她只是说觉得对我有愧,提醒我千万不要想着掺和这些事情。”
人都早已经尸骨无存了,问无可问。心存愧疚,多说一些,也正常!
陈安把所有事情,推得干干净净:“但看现在这样子,孟奎松既然已经找到了,她手里边的铜虎,应该也到了他手里…他们这些人做事,向来不择手段,我说不上来。”
他顺便把董秋玲的消失,往这方面去引。至于董秋玲消失的事情,三人自然是只有一个答复:不知道!
这是陈安他们三人和陈子谦、宏元康私下里数次商量,敲定的说辞,陈安之前行事,也算做得隐秘,应该不会有大的纰漏。
“我听明白了!”
骆祥文点点头:“就像你说嘞,如果这里真有西王宝藏,一帮子偷尸贼,若是再掺杂上小龟子,把事情办成,我们几个那就真的立大功了,尤其是你们三个。”
“他们那么多人…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