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路过周尘身旁时,才冷冷地斜了他一眼,“还不走?还想等他们设宴招待你?”
周尘猛地一缩脖子,“爬哦!鬼大爷才其他们的东西!”
尹逍慕没搭理他的鬼叫,突然顿住脚步,锋利的眼角射向那娇俏的身影,冷声溢道,“四小姐乃闺中女子,没事还是少出房门为好。”
语毕,他重提长腿,扬长而去。
周尘对著裴静嫻嘲讽地笑了笑,然后才追著尹逍慕跑了。
裴静嫻脸色唰青,娇身颤慄,何止一个难堪能形容。
翠儿望著院门,忍不住替她骂道,“小姐,这楚阳王实在过分,大小姐未出嫁便能自由出入楚阳王府,也不见他说什么,凭什么您在自己府中还要被他羞辱?”
裴静嫻望著紧闭的房门,眸光阴戾得恨不得透过门板把里面那个女人掐死……
定是裴映寧在楚阳王面前说了什么,不然以楚阳王低调內敛的性子,绝对说不出那样玷辱人的话来!
“走,我们回去。”她指尖掐著手心,带著一脸恨气转身离开。
……
书房。
马安稟道,“老爷,楚阳王已经回府了。”
裴哲山阴著脸,问他,“楚阳王真的是白寒吗?为何我瞧著他今日的反应没有一点可疑之处?”
马安道,“老爷,今日试探,只怕楚阳王早就有所防备。虽然老奴也看不出任何端倪,但是府医在为大小姐诊脉时发现,大小姐的胳膊恢復如初,完全不似受过伤。这才几日功夫,伤筋动骨之痛便能好得如此彻底,这无论如何都说不通。”
裴哲山沉默。
良久,他才又开口,“未免打草惊蛇,还是不要操之过急。太子的意思是,先让大小姐出嫁,再做打探。她服了緋火,若是一月后不来问我们要解药,那便说明有人为她解了毒,且解毒之人非神医白寒不可。若是她来问我们要解药,我们便可用解药胁迫她做事,儘早为太子除掉楚阳王。”
“是。”马安躬身应道,“老奴知道该如何做。”
……
大婚前半个月的日子,裴映寧过出了岁月静好的感觉。
太傅府全府上下竟没一个人出来给她添堵。
金嬤嬤以教导她规矩为由陪在她身边,直到大婚前一日才回楚阳王府。
唯一让裴映寧不爽的是,在天黑后总有那么一两个黑影在她院子周围出没。
眼看明天就是她出嫁之日了,金嬤嬤也走了,隔著房门她都能感受到外面黑影的活跃度上升了。
她早早熄了灯,合衣躺在床上。
突然,一股异香从窗户传来。
她也没起身,只是从身上取出一只药瓶,颳了点瓶里的膏脂抹在了鼻子和嘴巴周围,然后又抠了一小块含在嘴里。
这是有天夜里,楚阳王潜入她房里当『採大盗』时塞给她的东西,说是可食用可涂抹,能对付世面上一些常见的毒药。
屋子里的异香越来越浓,她没有任何不適,只是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后,她才闭上眼假装晕迷……
没多久,一只手在她鼻子下探了探,紧张又不失惊喜地道,“小姐,大小姐已经晕了!”
“快把她弄走!”
“是,奴婢这就把她弄走!小姐,您早些换上喜服,记得把盖头披上,千万別被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