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下再次传来裂响,比之前更严重的是床板直接从中间塌陷,两人瞬间像陷入了漏斗中——
“啊!”
“寧儿!”
裴映寧惨叫的同时也听到了他紧张的声音。
然而,更加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床板的震裂撞击到了小木屋的木板墙上,用草蓆搭的房顶『哗哗』落下,然后四周的木板墙『哐哐噹噹』地全倒了——
“唔!”
“王爷!”
这一下,换男人闷痛,裴映寧惊呼。
不远处,周尘正同赶来的尤林他们说话,听到异响声,所有人纷纷望去,全都傻掉了魂儿。
谁也没有想过,好端端的木屋竟会倒塌!
“王爷——”
“寧姐——”
回过神来,大伙拼了命的朝木屋飞扑过去!
……
原本布置好明日才住的新房,提前住上了。
只不过……
气氛有些一言难尽。
裴映寧握著药瓶,一边给某爷搽抹淤青一边恼道,“你这人看著人模人样,怎么就一点都不懂温柔呢?床塌了不说,连房子都能弄塌,你上辈子是干拆迁的吗?知道的会理解是房子不结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干那事有多激烈呢!当著那么多人面出这种糗,你都不怕被人笑话吗?”
尹逍慕手里同样捏著一瓶药,只不过早为她搽好了磕碰到的地方。
面对她的怨念,他不以为意,反而哼道,“谁敢笑?他们只会夸本王勇猛!”
裴映寧老脸涨红,险些吐血,“你也就那点蛮力,要情调没情调,要技巧没技巧,有什么好骄傲的?”
尹逍慕俊脸一沉,眸中瞬间像蓄满了暗器。
裴映寧赶紧別开脸。
沉默中她这才认真打量起新房来。
这间房明显比他的臥房宽敞,床也是,不但大,布置得也华丽精致。最主要的是铺盖天地的红,看得人心里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王爷,我们真的要成亲吗?”
“皇命难违,抗旨乃死罪。”
裴映寧定定地看著他,无波无澜的俊脸,没有感情起伏的声线,仿佛他说的不是自己的事。
她摇了摇头,哑笑。
罢了,本来就是她问错了问题。
他们的婚事是皇帝赐婚,她是受害者,他又何尝不是受害者?他们两个都做不了主,说再多也是飞机上打电话,空谈!
“王爷,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听说明日会有不少宾客,估计有你累的。”她拉开喜被先躺下。
尹逍慕盯著她后脑勺,薄唇试著张了好几次,可没一次发出了声。
手中的药瓶捏了又捏,光滑的瓶身上染了一层薄薄的水汽。
收起药瓶,他一记掌风灭了灯火,然后不客气地钻进被窝中。
“嘶……”裴映寧忍不住叫唤,“你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