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完澡。
头发还湿着,灰色的衣服罩在她身上宽大又陌生,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快点结束这天就好。”
但她一推开门就愣住。
桌上,整齐摆了一些——她完全看不懂的东西。
不是日用品,也不是一般会看到的东西。
是一些奇怪的物品:
一根比她整条前臂还长的黑色藤杖,弯成微弧,表面一节节像蚂蚁的骨头,握把是暗红皮革包的,像特制过。
一块厚重的紫檀木板,边缘打磨得滑亮,但中间有清晰的细纹与手柄。
一支像学校戒尺加宽加厚的东西,深褐色、长约三十公分,像一把专业尺具。
还有一条黑皮带,卷成圆环,不像真皮,更像工业制皮,边角锐利。
她站在门口,半晌没动。
……
“你在搞什么鬼?”她冷声问,眉头皱死,眼里满是戒备。
沈柏川坐在她床边,没回话,手里翻着什么,像在翻帐。
他抬头。
“过来。”
“我为什么要——”
“过来。”他语气重了几分,眼神落在她脸上,“你犯的错,我记下来了。”
……
她象征性的往前挪了一步。
他也不急,只低头念出那一条条清单:
“早上赖床且试图耍赖。”
“拒绝执行指令、还拒绝执行惩罚。”
“口出恶言七次。”
“未敲门得到允许就闯入书房。属于越界行为。”
“上午清洁工作,没有一项合格。敷衍交差。”
每念一条,她的脸就沉一分。
她张嘴想反驳,嘴里却蹦出:
“靠——你是不是有病?”
他挑眉抬头看着她说:
“八次”
……
“我说过,你每一句话会被我判断是『有效』或『废话』。”
“刚那句,算废话。”
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
“——你不乖,成本会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