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发现,自己再怎么嘴硬,这杯水还是接了。药也吞了。
她不是屈服,而是根本没得选。
……
他等她喝完水,才淡淡开口:
“从上午任务到刚刚回报,你犯了三个错。”
“第一:回报前未敲门,属于礼节违规。”
“第二:清洁成果未达标,偷工明显,阳台、浴室、流理台皆有遗漏。”
“第三:报告语气轻浮,挑衅意图明确。”
“这些我都记下来。”
……
他抬眼看她,语气始终像在处理公司纪律:
“下午你的任务是清洗所有餐具与锅具,总数二十七件。”
“必须一一通过检查,错漏需重洗。时间上限:五点半。”
“如再出现未报告进出、敷衍作业、口出脏话,晚餐将取消。”
“不会补,不会延。”
……
林俞晴咬着嘴唇,没有立刻回话。
她胃里还是有点刺痛,但那种“被看穿”的难受更强。
她嘴角抿了一下,原本想酸一句“这样罚你不会很有快感吗?”
但话没说出口。因为她知道:
他不是爽。他只是在等她自己爬起来。
比起那些骂她的人,他更残忍——他连“同情”都没给她机会。
……
她瞪他一眼,转身往厨房走去,边走边在心里闷声骂:
“操…你最好一辈子都这么冷。看你能撑多久。”
但她还是打开水龙头,开始把第一个碗放进洗剂盆里。
因为她知道——现在这里,她就算想饿死,也要先通过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