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个道士在作法,旁边还有两个光头和尚。”玄墨还是第一次见道家与佛家一起抓妖,他们好像在争吵着什么,一时好奇便隐身悄悄靠近。
“方丈,它们是妖,斩妖除魔才是我们该做的事。”一个道士持着桃木剑说道。
“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鲤鱼精并未作恶,又何必赶尽杀绝。”和尚拿着权杖挡下了道士的桃木剑。
“它昨日将我师弟打成重伤就是在作恶。”道士愤怒地说道,他们昨日好不容易将那鲤鱼打伤,现在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阿弥陀佛,昨日是施主先伤了那天鲤鱼精的伴侣,它一时气愤才将施主的师弟打成重伤。”方丈说道。
“它今天气愤能打伤我师弟,明日气愤便能杀这些普通人。”道士义正言辞道。
“道长说的有道理,放过这两只妖怪我们岂不是性命难保,方丈你就让道长除妖吧。”站在两者之间,身着名贵锦衣的人劝道,身后跟着一群护院,该是这府邸的主人。
“阿弥陀佛。”和尚无奈地念了一声佛语,收回权杖后退三步。
三个道士拿着幡旗站到三角位置,又拿着五色彩米绘制一个三角形,小池便是三角的真心点,里面的翼鱼察觉到异常,从池子里跳了出来,竭力地震着翅膀想要逃走,两只翼鱼都是金丹中期的修为,若是一只翼鱼竭力逃走还是有机会走出这三角区域的,可惜它还用尾部卷着另一只奄奄一息的翼鱼,这就大大降低了它的速度,道士从上方丢下张网,轻易地把它们都抓了起来。
“你这条鱼,打伤了我师弟,我们也打伤了你的伴侣,这债就当抵消了,若你能保证不再伤人,我便替这条雌鱼疗伤。”领头的道士捏着两指指着受伤的翼鱼说道。
“我与鲤儿本便是规规矩矩修炼,从不伤人。”雄翼鱼口吐人语气愤道,把旁边胆小的府邸主人吓得面青眼白,腿一软扑倒在地,管家与几个护院连忙一边告辞一边合力把他抬走。
“你昨日便伤了我师弟,如今唯一能确保你不伤人的方法,便是你与我签订主仆契约,不然我只能履行职责,斩妖除魔了。”道士用桃木剑指着那条雌鱼说道。
“你拐弯抹角的不就是想让我们当你的坐骑吗,你先放了它。”雄鱼冷语嘲讽道。
“你与我签订主仆契约后我自会放了它,你再不考虑清楚,这条雌鱼恐怕会失血而亡。”道士笑眯眯道。
“小墨墨,他们说的主仆契约是我跟你签的那种吗?”
“应该是。”小墨墨道,说应该是世间还有一种主仆契约,主能控制仆,妖会变成傀儡,但妖神能在瞬间感知到这种契约,所以世间已经多年没有签订过这种主仆契约了,“你待着。”
狐貂一动,四周刮起极北寒风,刮得五色彩米四处乱走,幡旗飞腾,那几个道士跟和尚都抖着身体,语气灵气抵御北风。
“何方妖孽,出来。”那道士后退几步喊道。
“离开这,饶你不死。”淡漠的女声从四方传来,但玄墨知道小墨墨就在池子的假山淡漠地看着那几人。
道士犹豫了,他们跟了两条翼鱼许久才找到机会打伤翼鱼,今日也是乘着雌鱼受伤才能抓住它们,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但在暗处他看不透修为的人又让他忌惮,和尚也犹豫了,因为他们走了,若道士留下,他们可能打不过。
一片叶子堪堪划过道士的喉咙处,道士身一僵,不甘心道:“走。”临走前还说,“望阁下莫要伤了这府邸人的性命。”人妖矛盾存在已久,修道之人多以斩妖除魔为己任,这道士不是正气凛然的人,却也非毫无道义之人。
“阿弥陀佛。”和尚打了个佛语也离开了院子,两条翼鱼被佛法误伤,他们来本便是想劝道士放过两条翼鱼。
小墨墨是妖,玄墨怕她被那张网伤到,于是现身上前解开了两鱼的网,又道:“你把它分开,我给它疗伤吧。”
“多谢。”雄鱼化作人形,似传说中的美人鱼,但比美人鱼多了一双橙色翅膀,玄墨唤出万灵子火,让它包裹住雌鱼,自己也对着雌鱼施法。
“这……”雄鱼不知绿火功效,想要上前阻止,却在看到雌鱼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时收回了手,上下打量了一番玄墨,忽然问道:“方才刮起寒风的可是一只狐貂?”见玄墨警惕起来他又说道,“我并无恶意,稀世阁花阁主吩咐我们,遇到怀有绿火或身带狐貂之人就让那人立即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