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市女子监狱。
清晨五点三十分,刺耳的起床铃划破黎明前的黑暗。
林川站在女子监狱C区走廊的监控盲区,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混合着监狱特有的消毒水气味,让他混沌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林队,又熬夜了?”
身材火辣的女狱警张颖端着两杯速溶咖啡走过来,递给他一杯。
林川接过咖啡,苦笑着摇摇头:
“昨晚三监区又闹事,两个女犯为了一包卫生巾打起来,其中一个差点把另一个的眼睛戳瞎。”
“这些女人。。。”
张颖叹了口气,“对了,今天有个特殊犯人要进来,上面特意交代让你负责接收。”
“特殊犯人?”
林川挑眉,“什么来头?”
张颖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
“不清楚,但听说是直接从市纪委送过来的,连入狱手续都简化了。”
林川眼神一凝,掐灭了烟头。
在女子监狱工作了五年,他太清楚“特殊犯人”意味着什么——要么是背景深厚的大人物,要么是知道太多秘密的替罪羊。
“几点到?”
“八点。”
张颖犹豫了一下,“林队,这次。。。你小心点,监狱长亲自过问的。”
林川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但张颖的警告让他更加确定,这个犯人绝不简单。
上午七点五十分,林川站在监狱接待室,翻看着刚送来的档案,档案薄得可怜,只有基本信息:
姓名:白露
年龄:二十八岁
罪名:经济犯罪
刑期:未注明
“经济犯罪?”
林川冷笑一声,女子监狱关押的经济犯他见多了,哪个不是厚厚一摞案卷?这种连罪名都含糊其辞的,十有八九是政治犯。
门外传来脚步声,林川抬头,看见两名穿纪委制服的人押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第一眼看到白露,林川就明白了为什么上面要特别交代。
这个女人与监狱里那些或麻木或暴躁的女犯截然不同——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没有手铐,走路时背脊挺直,像在参加一场高级晚宴而非入狱。
她的皮肤在监狱惨白的灯光下显得异常白皙,长发如墨,垂至腰间。
“林警官,这是白露,接下来由你们接管。”
为首的纪委人员递过一份文件,林川注意到文件上盖着省政法委的章。
“体检做了吗?”
林川例行公事地问。
“免检。”
纪委人员简短回答,“上面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