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太吵了。”夜枭对他们说,“我希望你们可以安静些。”
“你……你算什么?”有个喝多了的家伙勇敢地提出了质疑,然后他晕乎乎的大脑就这样糊在了塔楼前的地面上。
伴着一声惨叫和重物落地的声音,夜枭继续说:“我是夜枭。”
“你们当中有谁不同意吗?”
没人说话。
“好极了。”夜枭露出一个微笑,“这很好,我由衷希望哥谭就此迎来一个安静的夜晚。”
“晚安。”
夜枭就此一战成名。
此后,他几次惩罚了违反“宵禁”的家伙,用断肢和鲜血树立了权威。
当然,偌大的哥谭,总会有无知者试图违抗夜枭的权威,这时候的夜枭显然还称不上什么“哥谭黑夜中的无冕之王”。
所以他需要找一个人合作,吸取教训,此人必须是个稳定的聪明人。
很凑巧,一个当时还是个无名小卒的家伙,主动守在火并现场,说要与他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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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回来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换下自己身上刚刚赶制出来的礼服,换上一身旧衣服,给自己贴好假疤痕和假纹身,将自己伪装成一个从外地来到哥谭的混混,走入一家酒吧。
这家酒吧主要为那些中低层帮派分子和混混们服务,大概也兼职一些情报和违禁品交易,有经验的人只要一打眼便能看出来。
社会的垃圾与渣滓在进进出出,而布鲁斯混在其中,他细细打量周围的人,从中选中了一个健谈的酒保,坐到他附近。
他刚回到哥谭,计划着打探哥谭黑暗面的情报。
布鲁斯操着一口抑扬顿挫、拉长了元音的美式英语,冲着酒保说:“来瓶冰啤酒。”
“芝加哥佬。”一边的混混白了他一眼,拿着自己的酒走开了。
布鲁斯对此并不在意,他更关心为什么这些逃犯、混混、打手……这些人里面没有一个带枪的。
很怪异,很不合理。毕竟这里是美国,是哥谭,是帮派成员用来放松和交易的小酒吧,怎么想也不该没有枪,哪怕这里没有酒都不该没有枪。
酒保很有眼力,他知道一个外地佬来到哥谭最需要什么、最好奇什么,他凑上前去:“刚来哥谭?十五美元,我给你介绍一下哥谭的规矩,三十美元,再加上哥谭的势力讲解,怎么样?”
布鲁斯没有直接掏钱,而是粗声粗气地还价,想再套一些消息。
“贵?这点钱就算贵?这可是买命钱!”酒保大笑起来,仿佛这个芝加哥佬说了什么滑稽的话,“别拿你们外地人的思维套哥谭的局势,来哥谭捞金还不知道哥谭的规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太奇怪了,布鲁斯心想。
他也是个土生土长的哥谭人,怎么不知道这里有什么要人命的规矩?
“你知道为什么他们都躲着你走吗?为了防止你愚蠢的脑子沾在他们身上!”酒保兴致勃勃地补充,布鲁斯没看错人,他确实非常健谈,“谁叫你们芝加哥人总是不懂规矩,昨天刚有个芝加哥佬来这里说要找某个人,第二天早上他的尸体就在地上糊着了!”
“你好好想想吧,芝加哥佬。”酒保最后说,“别想着从别人那里免费套消息,最近行情不好,大伙都缺钱,我们统一了价格,全城的酒吧都是这个价,而普通的帮派成员知道的不一定有我们多,还不能保证说真话。”
另一个年轻些的酒保笑嘻嘻地凑过来补充到:“最低价了,企鹅人老大还要在里面抽成……你打我干嘛?”
“谁叫你乱说话?”第一个酒保又给这个年轻人脑袋上来了一下,“臭小子,不该说的话别乱说。”
企鹅人……好像是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的外号?
布鲁斯确实离开太久了,他不够了解哥谭现在的局势。
他又扫了两个酒保一眼,他们两个笑嘻嘻地守在了这里,什么都不说。
看来不花钱是撬不开这群酒保的嘴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三十美元,恶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像个将信将疑觉得自己花了冤枉钱的帮派分子。
年轻酒保吹了个口哨:“痛快老兄,你也是卡尔拉·维蒂的人?”
布鲁斯没有接话。
年级大一些的酒保从口袋里掏出些纸币,塞给年轻酒保,又怼了他一拳。
那个年轻人笑嘻嘻地接过钱,跑开了。
“听好了芝加哥佬。”酒保压低声音,弯下腰,凑近了他的耳朵,“哥谭的夜晚,必须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