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被雷劈一样猛地起身,用力推开覆在身上的人。
骤然打断阎永錚面沉如水。
齐齐院中望去,一人青丝如狗啃,杵著拐棍扶著门框。
神情淡然,好似没什么都没瞧见。
“你,你醒了。”林楚楚脸上带著薄红,语气极度不自然。
“媳妇,我先出去一下。”阎永錚此时十分不方便站再站在这里。
前几日纸片一样躺在床上的人。
不嫌刺眼一样盯著烈日,朝著林楚楚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那姑娘沉默寡言,从醒来后跟林楚楚拢共没说超过十句话。
林楚楚就知道她叫『阿致。』
家人閒坐,灯火可亲。
晚饭后大树下乘凉,谢伯瞅瞅林楚楚又看看那个姑娘,对阎永錚说道:“阎小子,你媳妇跟那个阿致姑娘……”
“是不是有些像?”
阎永錚神情一顿,左右看看。
两人都是清瘦的脸型,鼻樑额头十分相似。
只不过阿致的面容肃穆神情冷淡,一颗与林楚楚一样的硃砂痣长在眉心处。
阎永錚抿唇道:“不像。”
他媳妇就是他媳妇。
阿致沉默寡言,家里多了个人就没多一样。
唯独阎永錚被赶去了另一件臥房睡觉。
日復一日过去。
到了夏茶採摘时候。
林楚楚又开始了辛苦劳作。
天亮与阎永錚上山採茶,正午时分回家简单休憩一下,开始秘密炒制茶叶。
汲取了上次的经验。
她特地找吴婶定做了两双麻线手套。
省的手上血泡不停。
三十八棵茶树,两人连轴转地忙碌,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