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吊了半天这个时候,他是骂也骂不动了。
绵软的大体格子,死猪一样抬上马车,张志贤都被折腾得快要归天,一干手下还哪里敢炸毛叫囂。
离村的马车飞一样驶了出去。
“楚楚姑娘,你今天救了我一家老小的命啊……”老赵头老泪纵横说著就要跪下来。
林楚楚赶紧拦著,“不用这样。”
她也不是白帮忙,眼下的氛围事情肯定是说不成了。
“赵大叔,我到你们村来是有事情要跟你们商量,碰巧才赶上今天这事。”
“楚楚,姑娘你说,你不光救了我,还帮了我们全村人。”老赵头感激涕零,“只要俺们能办到的事,你只管说。”
现在这些村民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
什么事情也不好做决定。
林楚楚道:“赵大叔,我的事情不甚著急,明天再说也来得及。”
出了二道沟村。
里正大叔赶著牛车坐在前面。
新买来的黑骡子跟在头后。
村路两旁青山悠远,林楚楚靠在阎永錚的臂膀上,阎永錚低头轻视著昏昏欲睡的她。
千重山。
万重山。
日光与清风掠过她的脸上,凝结成了他一辈子的温柔乡。
略光掠影炙热的光照得明亮,阎永錚甚至能数清她浓眉黝黑的睫羽。
林楚楚昏昏欲睡,忽地感觉头下面结实的肩膀僵硬了一瞬。
“怎么了,錚哥。”开口带著倦怠的鼻音。
一抬头顺著阎永錚的目光看去。
他们牛车后头跟著个歪歪斜斜的人影。
衣衫破烂,浑身是伤,没走出一个脚印就留下发黑的血跡。
林楚楚猛然一震,立即喊道:“停车,里正大叔停车!”
停下的牛车,好似开关一样。
扑通一下那女孩直接栽倒在地上。
被抱上车的时候,阎永錚一点力气都不敢多用,生怕一下人就散架了。
“喂,喂,你还好吗?”林楚楚焦急地问。
她说怎么刚才张志贤出村的时候,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女孩彻底昏死过去。
她脖颈上被粗麻绳勒出紫黑色血痕,显然不是被拴著一天两天了。
里正大叔见此情形加快了赶车的速度。
一路上林楚楚不停地给她餵著掺著灵泉的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