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里还有一个!”
“刘丫头停住!”
先出来的是个男孩,幼猫一样大小,一点动静都没有。
谢伯心里明镜似的没气了,赶忙顺著肚皮接生第二个,阎刘氏眼睛虚睁气息断续,“孩……孩子,孩子怎么样?”
那孩子哪还有气,怕是胎里就没了动静。
阎二强走到近前去,只看了一眼就嚇得跌坐在地上,“这……这,分明……”
他话还没说完,谢伯一个眼刀子过去,“你闭嘴滚一边去!”
又过了一会的功夫,另一个孩子出生哭声十分细小。
“生出来了。”谢伯对阎刘氏道:“是男孩,就是小了点。”
他眼睛瞥著那团死胎,给阎二强使眼神让他赶紧把死胎抱走,別让阎刘氏知道。
阎二强却傻了一样坐在那一动不动,还是李寡妇反应过来一把裹著旧衣裳直接出了屋子。
老阎家又添新丁的事过了一夜村里人都知道了。
只不过没人知道阎刘氏生的是两个,而不单只是一个孱弱的男婴。
天彻底大亮了,谢伯累到虚脱,从药箱里扒拉出来药材,“这些药三碗水煎成一碗,一日两回餵给她喝,头几天別吃油太大的荤腥。”
“她血出的多,连大人带孩子差点都没挺过来,以后有点良心好生照料著……”
谢伯忍不住对阎二强道:“你做个人吧,人家嫁你给你生儿育女连命都差点没留下,別在动手打媳妇了!”
阎二强这会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脸色惨白一声不吭。
老阎头也从屋子里露头出来,阎永錚从兜里掏出来一串铜钱,却没交到他们任何人手上,而是给了遇事没躲的李寡妇。
“这些钱给她买些吃的,照顾好孩子,以后有事情再来找我。”
老阎家现在还缺钱吗?
从阎永錚哪里要走了多少钱?
家里他们家的地村里最多。
他这分明就是怕这一家人,根本不拿阎刘氏当人。
李寡妇拿著钱不说话,老阎家的人愣在当场。
“錚哥,怎么样?”见阎永錚回来,林楚楚赶忙地上一块热帕子。
折腾了一宿,阎永錚下巴冒气湛青色胡茬,他接过帕子便擦脸边说,“生了,俩男孩。”
“哦……还是双胞胎?”林楚楚舒了一口气,“人没事就行。”
阎永錚却道:“本来是俩,但老大生出来就没气了,谢伯说应该胎里就没了……”
林楚楚吃惊了一瞬,嘆气道:“她那个样子能生下来一个,也算是造化了……”
“你弟弟也太不是人了。”她忍不住骂道,“我还从来没见过有人能这么畜生的!”
阎永錚手上停顿了下,说,“我不会,我这辈子都不会碰你一根毫毛!”
林楚楚当然知道他不会,要是人品不好他们俩也走不到今天。
“歇一会吧,錚哥,你跟著折腾的一夜都没睡……”
……
果酒面世不到一个月就有仿品爭相冒出来。
不过仿的果酒味道酒劲都差的太远,就算是跟风卖也卖不动多少。
一连几日阎永錚家大门都有陌生商人造访。
为的全都是见所未见的绵白。
大昭境內最上品的就是相对透彻的雪,所谓雪也就是像林楚楚拿出来的过滤一样,雪白透亮不惨半点杂质。
就是產量极其稀少,每年进贡大內之后留给商人售卖的就剩下千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