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傅寂深食指抵在他的唇间:“桥桥,你真甜。”
“……你松不松开?”温惊桥下达最后通牒。
傅寂深自顾自地大舌头道:“桥桥,你别用温秘书的声音说话……我不习惯。”
温惊桥握拳深吸口气。
他牙一咬,眼一闭,收着力道高抬腿,径直用膝盖撞上去……
“嗯哼……!”
痛苦的闷哼声立即在耳边响起。
傅寂深果断撤退开去,并狼狈地躬起身子捂住要紧部·位。
缓过片刻,疼痛让醉意清醒了点,又没完全清醒,傅寂深一时分不清眼前人是谁,他一副受伤的神情望向对面,表情略显狰狞,浑身散发着蛋蛋的脆弱气质。
“你……踢我?”
温惊桥用力擦擦嘴:“你脑子发昏!”
我还没咬你呢。
“你明天会感谢我的。”他把头发拨弄下来,戴上眼镜,冷淡地道:“走,送你回房间睡觉。”
傅寂深的反应和行动皆颇为迟钝,他不情不愿地跟上,高大的身量摇摇晃晃,温惊桥余光瞥见,却不去管,免得再被按在墙上摩·擦。
他一路把傅寂深送进总统套房,带到床边:“侧躺着睡。”
傅寂深迟缓地照做,痛楚消散,酒气与困意疯狂上涌。
他眼巴巴地望着模糊重影的人,恋恋不舍道:“明天见,桥桥……晚,安。”
温惊桥一声不吭,转身便走。
可临到门边,他又放心不下——万一傅寂深夜里想吐,被呕吐物堵住喉咙呛死怎么办?
新闻里有很多此类窒息的案例呢。
真是拿着秘书的工资,操着老妈的心。
温惊桥遂折身掏出傅寂深的房卡,先回自己那儿卸妆洗漱,换身睡衣,再返归傅寂深的房里,躺到沙发上睡。
本以为是将就……
啧,总统套房的沙发都比他的床舒坦呢。
·
天边泛着鱼肚白时,开放式浴室响起哗啦的声响。
温惊桥翻个身,光亮和水声进入感官,他揉着眼睛坐起来,伸着懒腰打哈气。
手刚举过头顶,“啊——”至一半,他动作猛地一僵。
傅总怎么风平浪静的?
是断片,还是要秋后算账?
卧室与浴室只有一道屏风之隔,温惊桥叠好毯子,蹑手蹑脚地往外溜。
还没碰到门把手,背后不远处就传来傅寂深冰冷的话语:“站住,过来。”
“……”温惊桥心跳一滞,该来的总会来的。
“傅总,早啊。”他机械地掉头,讪讪试探道:“您……还记得,昨晚,嗯……那个,发生了什么吗?”
傅寂深脚步猝然微微踉跄一下。
他眼神冰寒,薄唇紧抿,嘴角下压,一副高冷生人勿近的模样,只是,面颊和耳垂却冒出可疑的红晕。
温惊桥见状,内心当即一片草草草。
“昨夜只是发酒疯。”
傅寂深逮人逮得仓促,腰间只围着浴巾,湿漉漉的头发,性感的喉结、锁骨,喷张的胸肌、腹肌都在滴水,一齐汇入两侧的人鱼线,脚边转眼就蓄着一小滩积水,他侧过身低咳,掩饰尴尬:“你不准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