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寂深满心不爽,大大影响了食欲。
嘴里的龙虾都味如嚼蜡。
而梁鹤鸣却与之相反:“真香。”
“小桥,再来一个。”
“好的,梁董。”温惊桥动作麻利,转眼就剥完放进他盘子里,担心分配不均,他转过脸问傅寂深:“傅总,您还要吗?”
“要!”傅寂深咬牙,语气不善:“再倒杯酒。”
温惊桥一一照做。
出于赔罪心理,他给自己也倒了杯85年的红酒,而后举起玻璃杯,敬傅寂深:“傅总,您的好意,我知道,谢谢您。”
傅寂深冷哼。
就是不搭腔。
“就别端着了,哥们儿。”梁鹤鸣在旁笑道:“小桥都给你台阶了,你还不赶紧下。”
傅寂深傲气地扬着下颌:“他给,我就得下?”
梁鹤鸣忍笑:“听哥一句劝,不然有你后悔的。”
温惊桥用另一只胳膊肘捣了捣梁鹤鸣。
傅寂深不信邪。
自顾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温惊桥哑然失笑。
紧随其后一口干了。
红酒口感醇厚,回甘绵长,馥郁的香味在喉间久而不散。
可一杯酒下肚,加上此前吃过几道辣菜,他喉管和胃里有些灼烧感,很不舒服。
幸而桌上刚端来赠送的红豆桂花酒酿圆子,热气腾腾的,看起来香甜软糯,温惊桥盛一小碗,舀起一勺圆子吹吹,含进口中,一抿即化,再喝一口热酿,稍稍抚慰胃部的不适。
味道不错,温惊桥给二人也盛上。
主打一个雨露均沾。
可是须臾,他脸颊开始发烫,许是方才酒喝的急,且度数不低,上脸又上头,温惊桥有些微醺的晕乎。
他咬着唇,撑着桌子站起,头耷拉着晃了晃:“不好意思,我去上个洗手间……”
傅寂深听声察觉出不对,掀起眉眼。
便见温秘书脸颊红彤彤的,一直蔓延到颈间,粗框眼镜不知何时滑落至秀挺的鼻梁下方,露出他从未仔细看过的眼睛,漆黑如墨,潮湿而多情,像是氤氲着朦胧细雨,望不真切。
而那嫣红的嘴唇,紧咬后的形状,竟像极了……桥桥!
傅寂深脑中“嗡”得一阵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