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干净手,到衣帽间搭配好一套衣饰,去喊傅寂深起床。
“你身上怎么一股乌龙茶香。”
极为浓郁,傅寂深鼻尖轻动,睁开双眼:“谁泼你茶水了?”
“噗。”温惊桥掩唇低笑:“没有。”
窗帘打开,傅寂深见温秘书破天荒穿着套装,依旧肥大,发型眼镜都没变,却顺眼许多。
很好,终于不再挑战他的审美底线。
他洗漱完,温秘书也将他的内裤洗好,卧室整理得一尘不染。
傅寂深:“下楼吃饭。”
温惊桥应声,跟在他身后。
而保洁人员忙完正聚在客厅,等着温惊桥验收。
温惊桥仔细巡视一番,给他们结算薪资:“辛苦阿姨们,多给的就当是新年红包。”
三倍时薪还多加一百,赶上平时干一天的活,领头的阿姨笑得合不拢嘴:“那行,您往后有需要再联系我们!”
“嗯嗯。”温惊桥送她们离开。
回到餐厅时,傅寂深竟已在用餐。
他面前摆着粥,一手拿着剥了壳的茶叶蛋,一手拿着三明治。
连温惊桥的那份都给一并摆放得整整齐齐。
傅寂深撞上温秘书诧异的神情,冷哼道:“顺便盛的。”
“……谢谢傅总。”温惊桥受宠若惊道。
半晌,他听到傅寂深又沉沉地开口:“我不会辞退你。”
声音不高,并非底气不足,约莫只是别扭,温惊桥深谙傅总的脾气,这时候就得递台阶:“谢谢傅总宽宏大量。”
傅寂深微扬下巴:“知道就好。”
“只是……”他顿了顿:“你下回别再用母树大红袍煮蛋。”
虽说,这茶叶蛋的味道确实极香,但茶饼难得,泡茶喝更美味。
温惊桥听罢,不由瞠目结舌。
“那茶饼是……是传说中1000多万一公斤的母树大红袍?!”
他回忆起自己粗犷撬开的那个茶饼,放进锅里的足有几十克,温惊桥不禁小心翼翼托起最后一枚蛋,只觉重于千斤。
这不是蛋,是好几万块啊。
“嗯。”傅寂深瞧着温秘书诚惶诚恐的样子,有些好笑。
实在是比单纯处罚他解气得多。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看温秘书怎么面对他。